承阳殿
竹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,身上压着的赤宴难得找回一点理智,他早已经没货了,全身酸痛,腰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,翻着白眼准备要昏过去。
“砰”
一声巨响。
南腾刚从窗外翻进来就看见了这副景象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怒而快步走到床前愤怒质问。
他刚才没看错的话,他的父亲大白日在殿中背着他母亲偷吃。
床帷遮拦,看不真切赤宴身下的女人模样。
南腾愤怒得一掌挥开床帷,他倒要看看哪个贱婢敢爬床。
赤宴虚得没有力气阻挡,只能焦急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拉上被角盖上竹溪的关键部位,做完这一切便没了力气歪倒在一边。
双眼发直,心道:完了!
南腾看清了床内狼藉,床上毫无血色地竹溪进气多出气少,身下血淋淋染红一片。
赤宴还高昂着“头”满脸灰败绝望的歪在一边。
南腾的理智却在这一刻告诉自己不能冲动,不对劲,这一切都不对劲,到底是谁在害他们?
愤怒被压下,冷脸转身翻箱倒柜找出解毒粉,回身快步来到床边扬手全撒了,各种解毒药粉跟勾芡似的一骨碌全撒床上。
直到赤宴恢复些清明时,南腾保持着冷静才转身朝外吩咐奴婢进来收拾。
一刻过后
赤宴揉着酸软的腰腿坐在上首,后殿不停的有女医进进出出。
南腾黑着脸坐在下首一杯接一杯的灌茶。
赤宴毕竟心虚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好儿子。
哎,他现在也后悔了呀!
南腾在等他的解释,赤宴也在等儿子先开口询问。
父子俩僵持半久。
终于南腾压着恼怒道:“父王,她名义上与儿子同母异父,算是儿子的姐姐。”
赤宴真觉得自己糊涂上头了,遂有些不自信的狡辩起来。
“南儿,为父这样也是不得已,她,是她主动献身的,你别怪为父,终归还是我们爷俩最亲。”
说完心虚地撇了撇南腾一眼后,转开了脸。
他这番话自是已经承认了自己鬼迷心窍,但也点出了她不是亲生的事实,就算有些什么也无所谓。
南腾心中那道伟岸的父亲形象瞬间在这一刻碎了一地。
他现在根本不敢相信他的父亲能把自己的姐姐上了,还能脸不红,心不跳的说不是亲生的。
就算不是亲生的,这个笑话若是传出去,对于他们的指摘又多出一项。
本来他和他的母亲这些年已经过得够如履薄冰了,这于他们所谋的大计而言不利。
他叫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却不知廉耻要与自己的母亲争宠。
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,都疯了!
“父王,那母亲呢?你如何面对我与母亲?”
“现如今竹溪成了你的女人,那往后我和母亲见着她,该称她什么?”
他的母亲生死未卜,他的父亲却能心安理得的与养女滚一起去。
讽刺,实在是太讽刺。
赤宴看着自己儿子受伤的神情,忍不住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