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直接命人脱了凝烟的外衣,只留里衣,二话不说,直接鞭打一百,专挑背后、腿后的地方鞭打。
好歹是花魁,没有脱光,已是留了情面。
凝烟自知逃不过这顿毒打,咬着牙受了。
哪怕奄奄一息,凝烟还是不忘讨饶:“妈妈,凝烟不慎被人下药,才铸成此等大错。”
“可是那个穷酸秀才?”老鸨一下子就怀疑上徐清风。
“不是,另有其人。”凝烟不敢说出苏筱淇的名字。
生怕老鸨知道她寻人家小姑娘的麻烦,剥茧抽丝,从而得知她想要从红袖招脱身。
老鸨命人请上大夫:“大夫,麻烦查看一下,她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大夫细细查探,对凝烟身上的鞭打痕迹恍若未见:“她刚刚破身,还用过催情之物。”
老鸨点点头,凝烟没有骗她。
待大夫离开,老鸨冷着脸:“到底也是你不够小心,才会中人毒计。”
“妈妈教训得是。”凝烟只管认错,不敢有丝毫忤逆。
“既然如此,养好身子就接客吧。”老鸨冷冷地吩咐。
这个花魁,算是废了!
如今,趁着还有新鲜劲,能捞一笔是一笔。
“是。”凝烟白了脸,却不敢反驳。
凝烟在冷冰冰的地上躺了一夜,才被挪回自己的房间。
伺候她的是个眼生的小丫鬟,叫梅儿,怯生生的,一问三不知。
凝烟泄了气,玲儿,怕是已经没命。
她猜得不错,玲儿,被气狠的老鸨,直接叫人打死,扔到乱坟岗。
四合院,苏筱淇脸上的笑意,一直都没有停歇。
李婆婆好笑:“淇丫头,那个徐清风出事,你就这么高兴?”
“高兴,太高兴了。”苏筱淇毫不避讳,他若有事,便是幸事。
“淇丫头,你一出门,他就出事,该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吧?”李婆婆人老成精,怀疑上了。
“李婆婆,怎么可能?我又不认识花魁,我还能将他们两个人凑到一起去。”苏筱淇可不会承认。
若是认下,她该如何解释偷偷制作催情药一事?
到时,李婆婆怕是要扒她一层皮。
“这倒也是。左右跟我们无关,不理会就是。”李婆婆也不在意。
千霜和秋月使劲低头,生怕李婆婆发现端倪。
徐府,徐清风一回来,就直接找上徐夫人:“娘亲,出事了。”
徐夫人唬得一跳:“清风,怎么了,你好好跟娘说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徐夫人听完这事,眉头狠狠皱起。
“娘,为今之计,必须给凝烟赎身。”徐清风眼底一片清明,“这事宜快不宜迟,儿子担心,事到如今,老鸨会让凝烟接客。”
“凝烟万万不能接客。”徐夫人心下一抖,“若是圣上知晓,必然震怒万分,徐府难辞其咎,怕是讨不了好。”
“原先,儿子想着慢慢筹划,等妹妹学医有成,到时让妹妹炼制一枚假死药,让凝烟从红袖招脱身。”徐清风心底惋惜,如此,不费一分一毫,就可以抱得美人归。
“儿子不孝,如今,怕是需要动用娘亲的嫁妆。”徐清风声音微黯。
“事关徐府存亡,区区嫁妆,何足挂齿。”徐夫人当机立断,“给娘三日,让娘将嫁妆变卖,筹措银两。”
“只是,凝烟毕竟是花魁,老鸨不一定愿意放人。”徐夫人眉间都是忧愁。
“娘亲放心,我自有办法,老鸨不敢不放人。”徐清风眼底厉光一闪。
临安城里,徐秀才与花魁的风流韵事,整整传了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