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凰公主的心也太好了吧!
将门公子们齐齐敬佩又感激地看向朝凰公主,他们猜到公主夸赞李太仆尉,是为了鼓舞他多驯养战马。
没想到公主的志向远大,居然想着赶超南凛国的战马,这可是在几个大国都能排第一的煦马!
他们都没敢奢求西宁国战马能有煦马一半的好,只希望送来军营的战马数量,足够发展骑兵。
公主却是想得到最好的,不愧是皇家公主,敢求他们不敢奢望的!
“李太仆尉,真的有可能嘛!”
吴溪照满怀期待地看向明显想打退堂鼓的李太仆尉:“咱们西宁的战马,有朝一日,也可以超越战败国的南凛战马?”
“是啊,要是真的可以,咱们西宁国的兵力绝对能更强,贼寇见到我们,都要跪拜在马蹄下!”
“李太仆尉,您一定要努力啊,让我们西宁的将士用上,比战败国的煦马还要厉害的战马!”
“西宁国的骑兵重任,可都在您的身上,我们相信,西宁国的骑兵必然能在诸国威名远扬!”
“没错,我们相信您!”
“……”
他好像都不相信自己。
李太仆尉听着年轻将军们激动的鼓舞声,瞧他们一张张期许的面容,尤其是那一双双目光灼灼的眼睛,张开嘴要拒绝的话,竟是没能说出口。
好似他不能做到,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!
不是,他怎么就要背负这么大的负罪感?
他就不能躺着么?非得拼死拼活地奋斗?
可瞧着朝气磅礴的年轻人们,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,偏偏发作不得,还得咽下去。
他的日子,怎么就开始往凄惨转变?
“李太仆尉必然是能做到的。”
元姮羲感受到李太仆尉身上的郁气,还有时不时投过来的幽怨目光,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。
看向期许们的年轻将军们:“李太仆尉刚刚可说了,在其位谋其职,更得精益求精。”
“先前只是太仆丞,都能饲养出如此良马,现都荣登太仆尉,掌管整个陇西的马政。”
“怎么会不所求更精?不过是超越战败的南凛国战马,李太仆尉毫无疑问,是能做到的。”
“我们只需耐心等待。”
“对,朝凰公主言之有理,李太仆尉这么厉害,怎么会办不到!”
“那半年后,我们就能看到战无不胜的战马!”
“……”
这要求,怎么还往上冲了?
战无不胜的战马?不如捧着他的脑袋!
李太仆尉心里暗骂,知道朝凰公主就是故意夸赞他的,这东宫的小公主坏得很!
可他像是因为几句夸赞,就稀里糊涂应的?
可瞧着笑靥如花的朝凰公主,再瞧目光如炬的年轻将军们,要骂的话硬生生憋回去。
可真是气死他了!
李暮昼看了看捂着心口,一副要被气死,却又不能死的叔父,面上还浮现着刚刚的期望。
叔父要真能饲养出比煦马还厉害的战马,西宁国的兵力只会更加强大!
身为将军,怎么能不期许?
“叔父,您努力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