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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帐内的宗云宿等人皆是大惊失色,都觉得这辈子该受的惊吓,在今天都要用完了。
朝凰公主这是在说什么?
她要谭老节度使战死沙场?!
是他理解的那个战死沙场?
宗云宿感受到自己面上的错愕,努力控制住,看向似乎很是云淡风轻的朝凰公主。
琢磨这话的用意,却发现这会儿他没法思考,需要先稳定起伏的心跳。
“公主......你说什么?”
谭老节度使瞥了一眼惊呆住的长子,在他惊愕的眸中也看到自己的发怔,握拳稳住这话带来的震撼。
话语还是难以遮盖住不可思议,连敬语都忘记:“你要老夫战死沙场?”
“嗯,谭老节度使这回听明白了。”
元姮羲往后靠了靠,寻个舒坦的坐姿,睨向谭老节度使,见他苍老的脸上还存留着震惊。
嘴角轻轻上挑:“这已经是本宫能允许的,最好下场,谭老节度使,本宫希望你能揣着感激。”
“朝凰公主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谭老节度使听清楚朝凰公主的话,实在不禁可笑起来,却见公主也能笑出来。
瞥了一眼她腰间的公主玉牌,目光逐渐含着审视,不等他开口,却瞧朝凰公主似乎能看懂他的想法一般。
“本宫能倚靠的,就是皇家公主的这块玉牌,谭节度使呢?你那能调动兵马的兵符?不如你拿出来试试。”
这话为何听起来,朝凰公主毫不在意他的兵符?
谭老节度使捏着衣袖里的兵符,这是能调动十五万兵马的兵符。
他想知道朝凰公主何来的底气不惧,摊开兵符试探道。
“公主刚刚说,马贼就是贼,公主无须计较,那公主来告诉老夫。
有这块兵符在,你一个后宫女子,何来的底气,命令老夫听从你的话,乖乖战死沙场?”
他还当公主来谈判,是想和谭家达成双方有益的局面。
可朝凰公主开口就是要他去死?她会不会太不把谭家的十五万兵马,放在眼中?
他今天步步退让,可不是真的惧怕她。
“兵符?那仅仅是你一人的?”
元姮羲瞧着谭老节度使甩在跟前的兵符,眉眼都不禁流出笑意,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玩的话。
“你拿出来的这一面雕刻着谭字,你要不要再看看另一面,雕刻的是什么?”
谭老节度使低头,看向手心里的银色兵符,他自然知晓另一面是什么。
却还是迟疑地翻开一面,明晃晃雕刻着元字,眉心皱起。
当年元家在乱世立国,给以兵马相助的各路将领封官加爵,统一兵符。
唯有握着元氏皇帝赐下的兵符,手底下的兵马由朝堂统计,记录在册,才是名正言顺握有这些兵马。
否则一律当乱臣贼子杀无赦处理,原本就是在血流成河的乱世中立国。
还会怕血腥吗?
当年不愿意屈服元家,效忠西宁国的将门,现如今早就一一杀绝。
还存留着的将门,谁不是握着这样的兵符?
“谭老将军,你的这些兵马,当真全部都听从你的命令?”
元姮羲见谭老节度使盯着兵符, 靠在椅子上,歪了歪身体,惬意得很。
“还在节度使府军营的十五万兵马,之所以能称之为兵,只因我们皇族赐下的军籍,这块兵符方可调动兵。”
“你想用这块兵符,先得承认他们是我元氏皇族的兵马,是西宁国的将士。”
“谭老节度使,你用这块兵符来威胁本宫,谁给你的底气?”
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