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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着,心口猛跳,愕然抬头,看向暴怒得想杀人的御史大夫,吓到直咽口水。
肠子此刻也是悔青,都是可恶的蜀南王,说什么让朝凰公主和亲南凛国之前,会将御史大夫支走。
先斩后奏,只要朝凰公主和亲到南凛,朝堂新立的太子会在他们的掌控中。
到时御史大夫回来,想算账也奈何不得他们。
这是什么鬼话!
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呢,御史大夫是什么暴脾气,怎么能忘记?
大夫这个人想发火骂人,多久的旧账都能翻出来。
何况和亲一事,都没成!
朝凰公主还要走了一半的南凛国,狠狠踩了南凛国的面子,为西宁国振威。
御史大夫惯来就护着东宫的朝凰公主,知晓和亲的事情,还不得生气。
如此急着赶回来,足以可见御史大夫一路上忍着的怒火。
可依着御史大夫的脾气,是会忍着的人?
“大夫,此事都是下官一时糊涂,请大夫恕罪!”
韩御史再也不敢耽搁,仰头看向阴沉着脸的御史大夫,果断认错。
“下官真的是为了西宁国好,南凛战败,拿三座城池求娶,还许公主殿下皇妃之位,下官.......”
“皇妃?”
御史大夫一听,怒火更加直冲,狠狠瞪过去,怒骂道:“我西宁国的朝凰公主,三座城池,一个皇妃之位,就想求娶?”
“别说是战败国,盟国都得拿皇后之位求娶,区区南凛,他们也配!”
“那南凛的小皇帝,当年亲征,可让太子殿下吓破胆子,一剑挑于马下。”
“他何来的脸面,以皇妃之位求娶储君的女儿?他的皇后之位,我西宁都不稀罕!”
“你们竟不要脸答应?身为御史,叫敌国如此放肆,又何来的脸面,还穿着这身官服!”
“脱下来给犬穿,都比你们穿得威武!”
“下官......”
众人羞愧低头,见御史大夫凶狠地瞪过来,不敢解释,忙认错。
“大夫,我们真的只是一时糊涂,事后反省过了,接连写了数天的弹劾折子。
圣上的处罚,我们也是真心领罚......”
“难道这不该?有脸拿出来求情?”
御史大夫看了一眼郑御史,见他一直没吭声,满意地收回目光,看向其他人,火气就来了。
“如此大事,一个个都敢先斩后奏,瞒着老夫,怎么,是觉得老夫老了,要死了。”
“一个个都想爬到老夫的头上?老夫离开皇城之前,有没有叮嘱,不准动朝凰公主?”
“谁许你们动公主的!”
“大夫...我们...”
众人的头埋得更低,半句话都没敢反驳,见御史大夫看过来的目光,恨不得手撕了他们,更是胆颤心惊。
知晓此事善了不得。
心中懊悔不已,他们是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瞒着御史大夫,上奏朝凰公主和亲?
可也没想到御史大夫会如此生气。
只得行礼认错赔罪:“大夫,我们......”
“错?你们会低头认错,只因为朝凰公主没能和亲南凛。”
御史大夫的声音阴凉,怒火都燃不热的寒冷:“要是朝凰公主真的如你们所愿,和亲到南凛国,你们会放低姿态跟老夫认错?”
“老夫还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?一个个猪油蒙了心,身为朝中大臣,心胸狭隘。”
“你们想要新立太子,冲一个后宫的公主使招数,不顾朝堂利益,愚蠢!”
“老夫几次教导,你们倒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才个个愚昧无知!”
“南凛何曾没有战败我西宁,偏偏这次求和,你当他们是真心的?他们不过是为了喘口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