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的亲信,取决于什么?一心向着将军,不把将士的死活放在心中?”
闻辞空指着殷老将军手上的折子,严声问:“将军,还未查呢,将军就觉得您的亲信,确实做了有害军营之事?”
“将军,您知道的,我闻家做事,从不玩构陷一招,我们即便有所算计,也从不算计坦荡严正之人。”
“负责伤患事宜的,确实是将军的亲信,更是军营的军官。若彻查下,药材军医确实有莫大的问题。”
“这样的亲信,将军还会留下吗?”
殷老将军阴沉着脸,瞪向闻辞空,却见他上前一步,郑重道:“将军,您营地里的兵,即便是小兵小卒,也是您的兵。
怎么能让人如此轻贱他们的性命?”
此话入耳,殷老将军的面色变了变,知晓闻辞空深夜拿着折子来,必然是自信这一查,证据确凿。
如此说,他的人,确实轻视小兵小卒的伤,放任他们不管。
这些,亦是他的兵。
“彻查吧。”
“多谢将军成全。”
闻辞空见殷老将军果决地将兵符给他,伸手接过,行礼离开,毫不耽误。
迎着夜色吩咐彻查各个军营,从医案到药材,再到军医,关乎伤患事宜的,一件都没落下。
深夜的军营,响起忙碌的步伐,闻辞空隽雅的身影,也陷入寒冷的夜色中。
这般动静,怎么会不引起一番惊动?
“你说什么?”
“闻辞空在调查伤患的事情?三更半夜的,他这是在闹哪样!”
殷老将军的大舅子魏督军,大半夜叫外面的声音吵醒,打听之下,竟是闻辞空在彻查伤患事宜。
隐隐觉得不安:“他好好的,查什么伤患?这么大的动静,没有统帅的默许,他怎么能彻查各个军营?”
“督军,怎么瞧着,像是冲着我们来的?”
副将皱眉:“闻大公子拿着殷老将军的兵符,调取了各个军营的医案,药材的账单,还有军医,都被闻大公子控制住,说是要一一彻查清楚。”
“好小子!”
魏督军听到这里,哪还能不清楚,负责伤患的事宜,全权由他负责。
这是动到他的地盘上!
“怎么,他夺了一块兵符,还想动本督军?谁给他的胆量!
闻家是书香世家之首,可这里是军营,一个书生,还敢在军营放肆!”
“可他拿着殷老将军的兵符,真任由这么查下去......”
“死书生!”
魏督军气骂了一声,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发大,知道闻辞空动真格,要彻查清楚。
皱眉不解,殷老将军怎么会由着闻辞空查他?
殷老将军不是不喜欢闻家人,从来都防备着闻辞空。
这一次为何给闻家小子这么大的权力,都动到他的头上?
不成,他绝不能任由着闻辞空来夺他的兵权。
“我去寻殷老将军,你去蜀南王府递信。”
比起他这个大舅子,殷老将军竟然默许闻辞空动他。
可蜀南王是不会任由闻辞空一个外人,在军营这般闹腾。
殷老将军之上,还有蜀南王。
殷老将军不护着他,蜀南王会。
蜀南王丢了一块兵符,陇西的兵权似乎够不上,又怎么会让蜀南的军营生变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