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也是逐渐亮起来,闻辞空这会儿还在忙着查伤患,看着收拢的医案,温润的面上没有一丝丝暖色,存着寒夜的冰冷。
竟有如此多......
“大公子,魏督军去了殷老将军的军营,还派了亲信去蜀南王府。”
“不必在意。”
闻辞空翻看着医案,拢了拢手指,听着侍卫的禀告,一点也不担心这个。
殷老将军都让他查了,是不会袒护魏督军。
蜀南王么,只会高兴。
这两位都不会阻拦,他可以放开手脚,做他想做之事。
他为将军,自然要手握兵权,更要行将军之事。
蜀南王是知晓他的性情,当初才没有阻拦他当这个书生将军。
魏督军竟会去同蜀南王求救,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?
这是不可原谅的罪行。
蜀南王又如何会向着魏督军?
“王爷,殷老将军的军营出事了。”
“大清早的,出什么事情?”
“事情是在晚上出的。”
蜀南王才起身,在军营练剑,见军师急匆匆过来,接着晨练,示意军师有事说事。
听完嗤笑了几声:“他还有脸,来同本王求情?”
说着,收了剑,问:“虐待伤患的事情,闻家小子查到哪一步?”
“抓了不少军医,还有些负伤的兵卒在军营告状。”
军师沉着脸补充:“是临城的每一个军营都有兵卒,在同闻大公子诉苦,有伤有证据,说是军营没把他们的伤放在眼中,任由他们自生自灭。
就在刚刚,还有些死去兵卒的亲眷,也告到军营,动静一点也不小,这会儿在临城都闹开了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
蜀南王狠狠怒骂:“敢动摇蜀南军营的根基!”
军医听着,无须问,这肯定是在骂魏督军的:“他也真是胆大包天,竟敢这么伤王爷的兵卒。
魏督军掌管伤患事宜多年,这要是彻查起来,牵连其中的势力只怕.......”
“势力?这混账手染了多少本王的兵卒!”
蜀南王的面色都阴郁起来,迁怒到殷老将军:“这是他的大舅子,他都没管好?任由这么欺瞒着?”
军师听着,却是说:“闻大公子将事情闹这么大,忽然查伤患,不对,是能在一晚上引发这么大的动静。”
“他是早有准备,这是早想动魏督军,他当了将军,果然是不会只当个挂名的,所图不小。”
“这是不仅想取代大公子的位置,还想手握临城的兵马。”
“我们就任由着他扩大势力?”
“何惧?”
蜀南王不在意这个,朝着营帐里面走去,边说着:“兵卒的事情,这么些年没人注意,没人拔起祸乱军营的根。”
“战马也好,今天这事儿也好,都是有利蜀南军营的,他是不是本王的人不重要。”
“他能为蜀南的军营干实事,才重要,比起那点小利益,本王从来在意的,都是蜀南的利益。”
“这小子,是懂得如何在蜀南军营立足的。”
说着,嘴角勾起:“他想除掉殷老将军的亲信,削弱殷老将军的势力,取而代之。
在蜀南,容易吗?他一个书生,哪里来的兵马?蜀南的将门啊,哪个不是听命本王的?”
军师听着,不知为何想起还在陇西的朝凰公主:“王爷,还是防备些,他和朝凰公主之间是不是有合作,尚未可知。
万一公主殿下给他送了兵马来,我们可真就措手不及。”
闻言,蜀南王狡黠地笑了笑:“是吗?闻家小子干了这么一件大事,朝堂肯定要给他请功封赏。”
“他是朝堂封的将军,也是蜀南的将军,那更是本王的将军,他立功,本王难道没有?”
“本王正愁着如何要点陇西的兵权,这送上门的功劳,本王如何能不要?”
说着,吩咐:“让世子亲自去,助闻家小子查清,趁早解决了魏督军,同朝堂请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