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池霄意还在思忖闻辞空那一句,西宁国的利益和家族的利益,可以一荣俱荣。
却听着他回答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,一时没回味过来。
拧着眉头问:“心之所向?你是在说,你和朝凰公主都在谋,西宁国的的利益?”
“嗯。”
闻辞空瞧池霄意奇怪地看过来,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 :“池大公子,莫不是又觉得我这话,没有信服力?”
话落,没等着他的回答,紧接着问:“从一开始的战马,你觉得换掉宋家的马,不是有利于西宁国壮大骑兵?”
“西宁国的每一个军营,都是受益的,不是吗?如若不然,蜀南王怎么会同意?”
“这次朝凰公主送来兵马,是为了夺回禹城,本就是蜀南的疆土,收复回来,所得的利益,蜀南没份吗?”
自然是有的。
这番话是没法反驳的。
池霄意却是不跟着闻辞空的思绪走,即便他觉得这些话都很有道理。
可有道理不代表,他要跟着一起听从。
闻辞空的话术有多么蛊惑人心,他很早就领教一二,早心有防备。
他可没有忘记,为什么来南丘,为什么要拦下闻辞空。
甩开这些动摇他心思的话,保持自己的理智,摇头说。
“你说得皆对,可是,我的抱负如何,取决于我。西宁国的利益既然和家族利益,不会相斥。
那我选择家族的利益,有什么问题?”
说着,越发冷静,看向还温煦笑着的闻辞空,不被他的笑容迷惑。
“你说朝凰公主是想要西宁国的利益,那公主殿下去陇西夺什么兵权?”
“公主殿下要陇西的兵权,难道不是为了来蜀南 ?这是公主殿下自己的私心。”
“再者,朝凰公主若真只为西宁国的利益,为何借着选我为驸马的名义,来南丘夺明家的兵权?”
“朝凰公主需要能用的兵权,是为了和你一起攻打禹城,在蜀南立威,和蜀南的势力相对。”
“身为蜀南世家池家的嫡长孙,你觉得我能眼瞧着,朝凰公主来夺我池家的兵权?”
话落,池霄意的态度很坚决,朝着闻辞空靠近两步,挡在他的身前:“我没能进南丘,绝对不会让你进去。
闻大公子,不如我们一起回蜀南临城。”
“回去啊,我不愿意呢。”
闻辞空见池霄意朝着他走过来,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阻拦他往前走,眉眼还有笑意。
却是哎呀哎呀了两声:“池大公子,我才发现,你这个人,心胸,狭隘了。”
“我,心胸狭隘?”
“嗯。”
池霄意听着也没生气, 还摆出悉洗耳恭听的模样,他倒是想听听,他哪里心胸狭隘。
“先不提陇西的兵权,说说这门婚事,你觉得朝凰公主选你为驸马,心思不纯。”
闻辞空反问:“那,你的祖父,举荐你为朝凰公主的驸马,心思很单纯?”
“我祖父.......”
“池大公子,你觉得朝凰公主选你为驸马,很委屈,可这门婚事,是你池家先主动的。”
闻辞空轻而易举盖过池霄意底气不足的声音:“是你们池家,急切让朝凰公主选驸马,其中的用意,必然有些歹毒的吧?”
“这门婚事一开始就没有真心,怎么能指望公主殿下抱着真心?”
“你们能借着驸马成事,朝凰公主自然也可以。你看看你,却在气公主殿下用驸马的事情,逼着明家出兵。”
“可朝凰公主这么做,难道不是应该的么?是你们池家想当驸马,是你自己说欢喜这门亲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