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，妾身叫绫儿。”

嗓音都和江念绮有些相似，只是媚了几分。

她见萧以墨没有说话，便大着胆子上前替他玉杯里倒酒，那身上淡淡地鸢尾花香往他鼻尖扑去。

那是第一次见江念绮时，她身上的味道。

不过这味道缺了一点东西，没有江念绮身上的独特。

萧以墨眉心微蹙，抬起了眼眸，那冷戾的眸里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味道。

“过来，给朕笑一个。”

绫儿见萧以墨对她感了兴趣，欣喜地又上前了几步。

那白皙如玉的脸颊嫣然一笑，一旁看到的人心里都忍不住一颤，太美了。

不过，这笑和江念绮完全不一样。

江念绮的笑如雪水融化般沁入心脾，而这个女人的笑，如桃花盛开般娇艳欲滴。

李生看着他们，偷乐着自己给皇上献了个宝，还给旁边他父亲使了个得意的眼色。

然而下一秒，萧以墨抬手就扇了绫儿一巴掌。

还不等她反应，又掐住了她的脖颈，声音凉薄又暴戾：“谁给你胆子学她？”

“妾身...没...”

不等她把话说完，萧以墨掐住她脖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。

“不及她的十分之一，你也配？”

绫儿此刻的脸已经被他大掌掐的慢慢发青，本就纤细的脖子似乎要被拧断了一般。

仅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求饶道：“妾身不敢了，皇上你饶了妾身吧。”

她见萧以墨无动于衷，又哀求着李生。

“李公子，你救救妾身吧，李公子......”

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失去意识时，萧以墨松开了手重重地把她甩了出去。

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，捂着脖子在地上惊恐地呼吸着，差点就死了。

萧以墨阴鸷的眉眼朝李生看去，后者吓得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
“别给朕自作聪明，既然你要找女人，那就罚你们尚书府扣除一年俸禄。”

户部尚书李大人狠狠地瞪了李生一眼，又转头看着萧以墨赔笑道：“谢皇上手下留情。”

周围的朝臣瞬间不敢吱声了，毕竟皇上刚才说这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，意思就是杀鸡儆猴。

不过他们见一旁的太皇太后和华太后神色有些难看，心中的如意算盘也没落下。

她们不可能纵着萧以墨后宫空空如也。

在这场小插曲发生后，萧以墨坐在这里觉得越来越无趣，便甩袖而去。

他一路又飞回到了王府，那里有江念绮曾经生活过的气息。

刚一落地，就看到满院的晚香玉开了。

月光透过花叶洒下斑驳的光影，散发出浓烈又略带甜香的味道。

每一朵晚香玉就像一颗璀璨明珠，弥漫着清幽的光华。

可如今的萧以墨看到这瞬间勃然大怒：“德喜，把朕的剑拿来。”

德喜也不敢多说，从房里取了剑递给他。

他径直走进了花丛中，挥手坚决果断地把它们一一斩掉，似要将心底的不满一并斩碎。

满院的晚香玉在他的剑下摇曳，最终只留下了一片白色的破碎残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