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卜打开车门，熟悉的十一个人走上了车厢，琰焰看见那帮人后开心的就冲了上去，看起来，上次她们相处的还不错。

白百度也跟了过去，很显然，她对这次走上车厢的人很好奇。

陈卜则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，一帮女孩子的聚会，他插进去显然不太合适。

“需要我来开车吗？”

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车厢走了上来，并且换上了列车长的制服。

“……，能让我开吗？”
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
暗拍了拍陈卜的脑袋，脸上露出了喜爱的微笑，又回到了后车厢。

陈卜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。

算了，无所谓了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掉了。

“你看起来挺喜欢列车长这份工作啊。”

陈卜转头看过去，副座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个人。这次他身上的衣服，是纯白色金云纹点饰的灵商风衣。

“当然了，人一辈子可以遇到那么多的事，尝试一下总是好的。”

“所以你就不惜把自己的节操给扔在地上？”

“……，我们不聊这个，我有点事想问问你。”

“说吧，你前阵子可是把自己的头给割了下来，挺疼的吧？你居然那么轻描淡写的就给割下来了。”

“我不是想吓一吓那个家伙吗？话说您到底把他怎么了？给他吓成那个。”

“我让他看了看自己心中的罪恶，他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，即使是他自己，也不敢再去面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陈卜，你觉得，怎么样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？”

“没有办法实现，最起码我想不出来。在我看来，只要人还活着，就一定会产生罪恶。除非所有人都死绝了，否则罪恶就不会停止。”

“嗯～，有道理，你的这个回答我相当满意。”

“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善恶是平均的，就像光和影一样，只要光存在，影子就会在。光越亮，影越暗。影越暗，刺破它的光就越亮。所以我不认为世界和平是那么轻易就能实现的事，也不会为了无所谓的理想来浪费自己的青春。”

“陈卜，新的眼球感觉怎么样？用的习惯吗？”

“挺习惯的，我已经摸清了体内力量的新平衡，那三只眼球现在已经可以随意供我调用了，只要数量不增加，我体内的力量就不会适合。”

“挺不错，你还是有些天赋的。”

“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，您可以回答我一下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，虽然我已经知道问题是什么了，那你还是问吧。”

“我们对于头顶上的神明来说，是不是相当于电池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神明分为了善恶两方，哪一方的电池更多，哪一方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胜利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在我的世界里，目前是善的一方更有优势。”

“错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在你的那个世界，善恶双方的天平是平衡的。你们国内的确是善的一方占了主导，但国外呢？你好像并没有了解过国外吧？”

“……，无所谓，只要不影响我的家里人，我就不会去管。”

“不错的回答。陈卜，我对你越来越满意了。对于我而言，你就是一部小说，你只需要谱写你的故事就好了。我只会翻阅，并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你一些帮助。”

“那真是谢谢您了。”

“陈卜，现在轮到我提问了。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？”

“……，都不是。我既不想当一个好人，也不想当一个坏人。”

“那你觉得自己的本性是什么？”

“恶，肮脏并且没有任何遮掩的恶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会回答说不知道呢。”

“我似乎对人性的理解又更加透彻了一些。如果善恶真的是平衡的话，那么每个人出生的时候，都有一半的可能成为善恶中的一环。所以，无论是人性恶论还是人性善论都不对。但是，先天的善恶并不能决定后天的善恶。有的人本性善良，却不得不抄起屠刀。有的人本性邪恶，却能被引导向善。”

“……，有意思，好了，列车到站了。距离下一次任务还有很久，你好好享受一阵子吧。”

“那您孩子的出生宴邀不邀请我？”

“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
“行吧。”

陈卜目送着那帮人下车，白百度和琰焰从后车厢走了过来，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

陈卜身上的列车长制服线条翻转，变回了那套传统的黑色灵商制式风衣。

“你们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，是收到了什么不错的礼物吗？”

“不告诉你。”

“琰焰和我确实收到了几件不错的礼物，那些姐姐人挺不错的。”

陈卜没有理会身后正在打闹追逐的二人，独自先下了车。

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差。

似乎今天，心灵受到了一些别样的冲击。

陈卜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想象了一下手掌沾满鲜血的样子。

在这一刻，他的嘴角翘了起来，感觉到了无尽的兴奋。

“陈卜？你在那傻笑什么呢？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琰焰从旁边凑了上来，打断了陈卜的幻想。

“……”

陈卜将灵能列车的灵匙收了起来，巨大的列车消失在虚空之中，陈卜一言不发的向着目的地走去，似乎心事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