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我在北京好好照顾乐彤,在家里处理一些影楼上的事情就可以了。但是波折对于我来说,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,汹涌难挡。
一天早上,我突然接到了电话。是小周打来的。他告诉我“阳哥,我们跟拍的一个项目。出了事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我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去景区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。我们的摄影师和员工都遇难了。幸存者只是司机。车和司机都是远方公司的,但是他们担心因为我们受影响,所以现在把责任尽量向我们这里推。其实还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,可是他们咬死了。说我们不认的话,就有光影恋好看的。”
“他们怎么说的?”
“他们说,是我们的摄影师,要求一些镜头,才让司机危险驾驶,在山路上盘旋。最后坠崖了。”
“你等着,我马上回去。”
我打电话告诉了我妈,让她去医院照顾乐彤。而我买了高铁票,两个小时后,到了沈阳。再一次回到这个城市,我心里是十分焦急和紧张的。终于来到了光影恋的门口,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营业了。里面我见到了我员工的家属,还有,客户的家属。
进去之后,表明了自己的身份。我看见他们憎恨和悲伤的表情,我就知道,今天我不给出来一个结果,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!
让他们坐下来之后,他们都在七嘴八舌对我说着什么。有一个大姨,张口就让我拿出来一百万,还有的伤心欲绝。那是那对新人的父母,无力和悲伤也同时涌上我的心头。
“各位,我们说清楚,事故的调查原因还没有出来。不要听信一面之词,车是远方公司的,司机也是远方公司的。但是到底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员工为了一些镜头才让危险驾驶的。我们要等这个结果。”
“你说等就等啊!现在人都没了。”刚才那个大姨直接朝我扑过来,抓住我的衣领。
“冷静!”小周拉开她。
我重新坐下,也是有点生气。“既然大家都在这里,我就说明白了。我们现在就给远方公司的人打电话。”
从手机的通讯录中找到了崔震的电话号码。等待了一些时间,终于是拨通了。
“喂?崔总。”
“哦,我知道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。首先我为逝者感到悲伤,同时向逝者家属致哀。”崔震不紧不慢的说。
我沉默了,这个时候,我是不能急躁地问事情的真相。免提外放,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,于是悲伤的情绪再一次把周围的空气变得沉寂落寞。
“陈老板。事情发生在我们景区。又是公路地段。肯定会是层层阻碍和困难的。这样吧,逝者家属和你都来到我们这里吧。我们详细具体说说。你不要担心,路费是我们报销的。”
“好。那就去你们那里。去贵州!”
那对新人的家属没有纠缠我们,而是给我留了一个联系方式。我们商量好明天就出发,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影楼。可是依旧不依不饶的大姨,说什么都不想离去。小周告诉我,她是那个死去的员工杨明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