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以宁不以为然,穆弘璟却再次审视了她一眼,却没有再说话,只是让廖管事试试能不能把这个做出来。
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,明明默默无闻了十多年,怎么就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,难道真如她所说的是因为她自小就天资聪颖?也许是吧。
跟随着穆弘璟来到了一个长廊,明明是大中午,但这个长廊给人一股汗毛竖起的阴冷感觉,就连太阳都不愿意照进来。
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屋子,打开门扑面而来的腥臭让苏以宁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,漆黑的屋子只有两盏油灯照亮,幽暗的环境让她浑身不适。
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器具,有些更是锈迹斑斑,中间一个男子赤着身子呈大字型的被吊起,垂着的头被散落的头发遮挡了神情。
“少主,这人不是高立,他脸上带着人皮面具,撕下来时连带着原本的皮肤也被扯了下来,看不出是谁。”
他的话让苏以宁不寒而栗,仔细的查看确实那人的脸上血肉模糊,只留下了一双眼睛阴毒的看向自己。
苏以宁眉头一皱,不过一瞬便想明白了他为何这样的神情看向她,大咧咧的翻了一个白眼。
这一神情让那人更是抓狂起来,将他吊起的链条被他扯得叮呤咣啷的作响,张大的嘴巴里血肉面模糊,为了不让他咬舌自尽,牙齿被生生的拔去,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可以听到那人恶毒的咒骂。
苏以宁此时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,她上前一脚抵住了那人的下巴,眼神不屑的看着他。
“自己没本事,何来怪罪他人多事!”
她落下的脚再次用力踹向了那人的侧腰,只听见咔嚓一声,那人的肋骨断了一根,不待那人嘶吼出声,一根银针便刺了进去。
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扭动着身体,嘶吼的声音变成了几近崩溃呐喊。
“不!你是谁?你到底是谁?”
苏以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容器,用小刀在那人的胸膛割开了一道口子,鲜血流出直到一只小拇指盖大的蛊虫出现才停了下来。
她将容器盖好,在那人怨毒又悲愤的神情中淡然的走向了一边研究起来。
可能是因为母蛊的出现,穆弘璟后脖颈的子蛊也蠢蠢欲动的想要钻出来,苏以宁见状赶紧将它装进了另一个容器。
穆弘璟口中的解毒片苦味散去,他知道子蛊应该已经被拿出来了。
“这个可以吐了吗?”
苏以宁有些不敢确定,摇了摇头道:“你先含着吧,毕竟你现在身体虚弱,我怕他还有后招,万一发现不及时就前功尽弃了。”
她现在要先研究这个是什么蛊,会不会有后遗症,是不是蛊虫逼出来了就可以了。
...
阴暗湿冷的洞穴中,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的人,后脖颈也爬出了一只蛊虫,只是在蛊虫钻出身体的那一刻,蛊虫便化作了一滴血水落在那人的身边。
原本悄无声息像是死了的人有了动静,先是手指微动,紧接着一声闷哼,便传来了大口呼吸的声音。
那人猛然坐起,额前的被散发拨开,青紫的脸色,凹陷的眼眶显得眼球格外的凸显,即使这般样子也能隐隐看出一些原本的轮廓。
这人正是高立的模样,他环顾四周,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。
“完了!少主有危险!”
他想要起身却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,就这样经过了几次挣扎才颤抖着双腿靠墙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