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鼎一把将廖管事推开,还嫌弃的掸了掸衣袍,一脸嫌弃的样子。
“我都等你多长时间了,齐安王呢?我一听到你们的消息就想过来的,但被绊住了。
你们这些年做什么要隐藏了踪迹,你不知道朝堂上都乱成一片了。”
廖管事听到朝堂两字,脸色瞬间黑了下来。
“早该乱了,现在才乱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。不说这些,你这次怎么来了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们,我找了宋知府,让他给我想办法调过来的。”
顾鼎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,廖管事看的直翻白眼。
“你爹舍得你过来啊。”
“他啊,现在可没精力管我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顾鼎的脸色沉了下来,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“齐南国不安分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,你可能不知道塔尔国也不甘势落了,最近南北边境都不太平,朝堂上主和和主战的都朝臣一片了。
我爹那性子你也知道,当初他就反对与齐南国握手言和,这次他更加有理由了,现在他没空理我。”
廖管事的脸上也没了笑意,要是塔尔国再来插上一脚,那他们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,少主的腿到现在还没有知觉,他是不是应该再去找一下苏姑娘帮忙。
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不由的自嘲一声,他现在真是没用了,都开始依赖起一个女子了。
“走,我带你去见少主,等你见了少主你就知道这些年为什么躲起来了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青石小路上,顾鼎脑袋一闪而过的画面,让他想起了那对父女。
“诶,当年的事情你们有没有继续再查啊,我刚刚过来时看到了一对父女,真的长得很像...”
顾鼎的话点到而止,他知道廖管事一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一脸期待的看着他。
只见廖管事摇摇头,眼底有着明显的猜疑。
“我知道你说的是谁,他们的身份确实有异,并不是这个村子的,说是在乱葬岗捡到的,但派人找到的线索断了。”
“啧,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,真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,那个小姑娘的眼神也是,我还以为我见到姨...”
顾鼎啧啧两声,将剩余的话咽回了肚子,回忆刚刚看到苏以宁时的那个眼神。
...
“到了,就是这了。”
翻过了一个小山头,就在苏以宁觉得屁股都要被颠坏的时候,牛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茅草屋,苏以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个屋子看上去应该已经没人住了吧。
“舅舅,我们没来错吧,这看上去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呀。”
叶永福也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,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“没错啊,就是这里呀。”
叶永福上去敲门,但那木门好像纸做的一般,他还没用力呢,门就应声倒地,这让他举着的手一时不知所措的顿住了。
“你们谁啊?找孙老头吗?他在瓷窑住了好些日子了,都没见他出来,还不知道活没活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