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听清了云十八的称呼，浑浊的双眼双眼睁大了些:“姑娘，这是你孩子？”

说完还扫视了云亦娣身上一眼，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嘛。

“嗯……那个是，这个不是。”

这个显然是指姜谌，云亦娣思索了一下才开口。“噢，大的是小的不是。”

婆子点点头随后眼睛瞪得更大了，那小的这个居然还唤他姐姐？那岂不是……

婆子扯开这个话题:“出了这事怎么是姑娘来？”

云亦娣摇摇头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婆子了然，眼神中一下子充满了怜惜，估计是脑补了一出抛妻弃子的狗血剧情:

“哎，姑娘你也不容易…”靠的近了几步，牵起云亦娣的手，

“这山金贵得很，若是置换新的姑娘怕是赔不起。婆子我哟，去寻个法子将它修补好，姑娘也能少出点银两。”

老婆子看着云亦娣的眼神满是慈祥还有些心疼。这是实话，云亦娣知道这种建筑很贵，至少是现在的她赔不起的。

云亦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，点点头坦然道谢：“谢谢阿婆，方才实在对不住。”

婆子知道了云亦娣“悲惨的身世“，再看云亦娣，越看越心疼，有些糙老的手握紧了云亦娣几分。

“姑娘长得真俊，想婆子我年轻的时候啊……”

云十八很快就回来了，回来的时候婆子还拉着云亦娣唾沫横飞地说着，后者没有嫌弃之意，而是认真听着，时不时给点回应。

“娘，我拿过来了。”

云十八抱着一个箱子，看起来很沉，这是云亦娣攒了几个月除开开销后剩下的银子。

这时的她，还没有像如今这样一场行情好能挣五百多两，这些钱攒的并不容易。

婆子意犹未尽的停住了话匣子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，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云亦娣，打开箱子点了银两数。

剩给了云亦娣两袋银两，想了想又多给了她一袋，就唤后面的人连箱子一同抗走了。

就这样，云亦娣的小金库没了。

不过之后的日子，云亦娣的房内总是莫名其妙多出吃食，她猜想是老婆婆心疼她。

回到房间后，姜谌还低垂着脑袋。

云亦娣叹了口气先开口:“可有伤到？”

姜谌摇摇头

“这次又是假山吓到你了？”云亦娣意味不明地开口，语气中有点乏累:

“姜谌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要惹是生非。”

姜谌每次惹事，云亦娣都会说这句话，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处，但这次姜谌好像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。

他终于抬起来脑袋，漂亮的眼眸直直盯着云亦娣:“我会还你的，姐姐。”

他补充道:“成千上万倍地……”

姐姐想要什么，姜谌都会替你寻到，也都能替你寻到，只要姜谌……

能够活下去。

云亦娣点了点头，并没有把一个八岁小孩的话放在心上。

这件事之后，云亦娣弹琵琶都弹的勤快了，也是为什么除夕夜她都还去弹琵琶的原因。

真担心再有下一次，她没钱赔。

……

云亦娣晃了晃头，没有再想，小心翼翼地把头发从姜谌身下取出。

下了床，推开木门发出一声“吱呀”的声音，又去买早饭了，还顺便要把那样东西取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