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云亦娣虽然感情经验为零，好歹活了这么久，按照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了解。

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喜欢她。

终于在第五天吃饭的时候，云亦娣提出来自己的第一个要求。

“把窗户打开。”

“嗯？”

谢惊云对于云亦娣的要求感到微微惊讶，云亦娣面不改色：“房间里很闷，我要开窗。”

“不可以吗？”

谢惊云看着云亦娣严肃的面容，语气自然：“当然可以，出门都可以。”

云亦娣狐疑地看着叶玄知，很快平复了心中的惊喜：“出门都可以？”

“当然。”叶玄知挑挑拣拣着桌上的饭菜，随手一挥，顺着手指的方向，窗户和门都开了。

巨大的力道，让它们打开后，摇晃了好几下才恢复平静，光亮和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这封闭的房间。

“我原以为亦娣是喜欢安静，不喜出门。”

云亦娣说不出的抑郁，心情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对谢惊云似厌恶似烦躁的心情，按耐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“有病。”

生怕谢惊云后悔似的，起身出了门。

一出门，云亦娣就发现没这么简单。

这个阵法是成球形的，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。

天气不再阴沉，荷妖已除，正值夏日的天空晴朗至极，正眼望去的山头却很熟悉。

这不是……书院的那座山头。

这个位置。

“我们在高塔的最顶层。”谢惊云跟在身后走了出来，伸手想碰云亦娣的肩头，被云亦娣先一步躲开了。

“玩灯下黑是吗？”云亦娣直直得看着谢惊云，带着些许薄怒，“你就不怕被书院发现。”

谢惊云绕过来云亦娣，不慌不忙地坐在了那茶台前，看着面前较好的山色，洗茶：“亦娣可记得，云柒是谁。”

噢，云柒那小子创办的这个劳什子书院。

而谢惊云是他的后人。

云亦娣带着几分咬牙切齿：“…你知不知道，云柒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。”

谢惊云眸光一闪，面上却不以为然：“哦？祖先可是数百年前的人，怎会和姑娘有关。”

在这里套她话呢。

云亦娣没有将自己活了一千年当做秘密。

毕竟这种事说出来，没几个会信，而真正发现不对劲的人，只会骂她是怪物，是妖女。

“因为云柒是我养大的。”云亦娣走至谢惊云面前，强调：“他唤我娘亲。”

谢惊云洗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，表情变得有些古（难）怪（绷）。

他设想过许多种可能，却独独没有这最为离谱的一种，想着云亦娣之前说的那句。

“你该唤我仙人…”

原本以为这是气急了骂人。

谢惊云打着趣：“所以，我真该唤你仙人？”

云亦娣思索了一下，点点头：“按辈分，是的。”

谢惊云罕见的沉默了。

云亦娣没有逼他，安静地坐在了一旁，看着远处的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