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怪物！

异域军队的领头人倒在了地上，失尽了颜面，而此刻连上前去扶的士兵都没有。

督军原本的命令是让他们来给这小皇子收尸的。

姜谌带着笑，踩着步子。

一步，一步，来到了督军的面前。

他蹲了下来，看着督军。

督军惊恐地想要后退，却被一只手轻易地摁住，姜谌看着他，瑰丽漂亮的眼睛，好似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事物。

“你是督军。”

督军蠕动着嘴巴，不敢说话，强忍着身上的剧痛，点点头，那恐怖的一击还在他脑海徘徊。

“嗯。”

姜谌问完后，便拉开了距离。

督军悄悄松口气，看来……这个小皇子是个心软的懦夫，那他。

一袋沉甸甸的银子，砸在了督军的腰上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姜谌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：“想活吗，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督军心中顿感不妙：“你凭什么…”

“凭我的血脉。”姜谌吹了吹自己的手掌，揉搓那片裸露的肌肤，神色松弛，“处置你一个督军。”

“有问题吗。”

督军瞬间暴起，他们在这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：“你！”

“带着这袋钱，回到督军营。便放你一条生路，机会给了。”

“其余随你。”

听见要求如此简单，督军平静下来，点了点头。

姜谌未动，微微拧眉，含笑看他，冰冷的铁器声清晰响起……

好在这督军也不全是个榆木脑袋，拖着伤痛的身子，行了个礼：

“谢过玄幽王！！”

督军一跪，其余士兵自然跟着下拜，齐刷刷一片，倒是颇为整齐。

姜谌的目光落在角落处躲避的百姓身上，落在土地上被压得，失了人形的东西身上。

以及哭声。

压抑的哭声。

他从没有如这次一般，斩开了那魔兽，也从没有注意到，身为普通百姓的他们。

开始，不一样了。

或许从一开始，便不一样。

离开此地，总算是顺利进了城。

想必方才那出戏，过不了多久，便会传到异域所有人的耳中。

死去的玄幽王复生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
……

姜毅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下，最后却像是被气笑了一般，掏出袖口的佛珠，念着清心咒。

看着面前伏跪的手下：“罢了，这么多年，我也是该去见见我这个弟弟了。”

“果然还是如八年前一般顽强。”

“同样的让人厌、恶。”

姜毅深呼一口气，摆摆手：“下去吧。”

手下忙不迭地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