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屋顶的鸣唱声吵醒了卫青络。
她抱着柔软的被褥坐起身,下意识侧头望向对面抱臂睡着的夏长留。
很快,她拿起床边的一张毛毯,小心翼翼地下了床,将毛毯轻轻地盖在夏长留的身上。
“长留,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。”
话落,她走到房门前,将门打开,来到一处庭院,坐在一个石凳上发呆。
“姑娘醒了。”
闻声,卫青络回过头。
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美貌妇人朝她走来,她马上起身问:“请问您是?”
姜紫云道:“我是这座居所的主人。”
“原来是主人家,失敬了。”卫青络微微一笑道,又问:“夫人,您的家这么大,怎么看着没有人呢?”
姜紫云望了望有些陈旧的宅子,道:“早年遇到一些天灾人祸,仆人们都被遣散了,如今只剩下小妇一人。”
卫青络无意打听陌生人的事情,但又禁不住内心的好奇,问:“夫人为什么不离开,反而一人独居在此呢?”
姜紫云伸手摸着盆栽上的鲜花,声音落寞道:“我的孩子很喜欢这个地方,即便他已经不在了,我也舍不得离开。”
意识到自己过于好奇别人家的事,卫青络马上愧疚道:“抱歉夫人,我不是故意提起您的伤心事。”
“无事,他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的。”姜紫云说着,望向站在房门前的夏长留,神情温柔问:“这位公子醒了,可要吃点东西?”
夏长留摇了摇头,快步走到卫青络的前面,将她紧护在自己的身后。
姜紫云看了,无奈一笑,并不在意儿子对自己的防备,转头问卫青络:“姑娘与你的心上之人昨夜睡得可好?”
听此,卫青络不由地看向夏长留,然后摆手道:“夫人您误会了,我们只是朋友,不是你所想的那样。”
姜紫云的眼底立即划过一丝不悦,嘴角依然含着笑意,“你们孤男寡女,整日整夜呆在一个房间里头,如何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呢?”
“我......”卫青络不知该怎么解释,眼巴巴地望向夏长留,发出求助。
未等夏长留说话,姜紫云抢先道:“姑娘无需害羞,这位公子生得一表人才,温柔体贴,又懂得照顾人,试问哪位姑娘不会对他心生爱慕?”
“更何况,姑娘昨夜不也没拒绝与这位公子共处一室吗?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你们二人对彼此有情意吗?”
卫青络和夏长留相视一眼,很快慌忙躲开,好似被人戳中心思似的。
姜紫云捂嘴一笑,走前留下一句话:“小妇去厨房做早点,便不打扰二位相亲相爱。”
卫青络听了,当场想追上去解释。
但她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与长留的关系,于是非常尴尬地站在原地,不敢转身面向长留,与他说话。
那位夫人说得没错,长留生得一表人才,温柔体贴,又懂得照顾人,试问哪位姑娘能不心动呢?
无论是长相,还是性情,长留无疑是所有少女心中最佳的男友标准,也是最适合一起过日子的伴侣。
可不知怎地,她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。
有时她会想,如果一直遇不到心动的男子,或许她会选择嫁给与自己性情相投的男子,安安分分地过完一生。
“青络,你在想什么呢?”
夏长留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,卫青络恍了恍神,脸蛋顿时烧红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