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之提笔挥毫,洋洋洒洒很快一张方子写就。
桂伯在旁看着,啧啧称叹,“好字!妙笔!”
“我家公子能与李先生相交,真乃是福气啊!”
桂伯年轻时,曾在江远衡父亲的书房伺候过笔墨,后来又因为能识字写字,被派去了江府账房做事。
所以他在文墨方面还是很有些见识的。
李元之也重新看了眼自己写的字,忍不住皱眉。
好像是写的太好了点。
以后要不要故意写的难看点儿,免得被人认出来呢?他心里这么想。
纸上的字迹干透了以后,桂伯悉心卷起来,再次道谢。
只是喝醉酒的人身子沉得很,他一个人搬不动。
就出去叫了守在门外的小厮和车夫来。
刘光看着那小厮面生,就问,“绛墨大哥呢,他怎么没来?”
桂伯笑道,“我料想公子可能喝醉,回家总得有人照应。”
“就让绛墨留在府中准备着。”
姜小花、李元之将客人送到了门外,一直看着他们登车离去,才转身回来。
今晚宴客,剩下一堆锅碗瓢盆要洗。
四小只已经去灶房忙活起来了。
姜小花给李元之递了个颜色,示意他趁现在,进屋说话。
两人在灯下对坐,李元之说了下午看见张林陈彪的经过。
姜小花也忍不住皱眉,“怎么是他们?”
“我记得他们没什么钱,怎能一下子拿下对面的铺子。”
“而且他们两个外乡人,怎么就能开舞乐坊这种店?”
无论在什么地方,只要跟声色娱乐沾边的生意。
都免不了需要人脉背景。
李元之说,“所以我也觉得奇怪。”
“你还记得,那次咱们不在家,张林陈彪从这巷子经过之事?”
姜小花颔首,“你若说他们有背景吧。”
“以他们那样恶劣品性,当时还想欺负孩子们,把红豆包强抢回去。”
“事后怎会不找上咱们报复?”
李元之思忖道,“我看他们那样子,并不知道对面开店的是你。”
“所以要说他们故意开在那地方,也不对。”
姜小花想了一会儿,分析道,“既然他们俩没有开店的本事。”
“那就是他们中的第三个人了。”
初到京城那晚,李元之还在客栈后花园看到了那第三个人。
当时他们就知道这三个人也一起来京城了。
李元之沉吟道,“此人行踪诡异,形迹可疑。身上肯定有秘密。”
姜小花叹了口气,说,“现在还说不准他们到底什么来头。”
“仅凭你我的揣测,也不能断定人家开店就是打着什么坏主意。”
“咱们只能早知道,早防备。”
李元之说提醒道,“最近我倒是可以注意,不跟他们碰面。”
“可等到年节后开张,到时候就免不了仇人见面了。”
姜小花微微一笑,“我何时怕别人找麻烦?”
那第三个人躲在幕后,虽然城府极深,但他似乎并不想高调露面与人为敌。
至于张林陈彪两个。
他们要敢上门找茬,来一个打一个,来两个揍一双!
小苗苗蓦地冲进来,说,“娘亲,欺负红豆包的坏人又来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