菱角抬手将被子往陶叶的身上盖了盖,紧接着,她冲着陶叶咧嘴一笑:“小姐,你摆出个痛苦的脸色来,好好躺着,万一待会有人来,也好让人知晓,你今儿伤的不轻呢。”
“虽然咱没吃亏,可得了便宜也得卖乖不是。菱儿去给你做晚饭,你莫要再起身。”
陶叶笑道:“是,菱角大人,小女子听你的吩咐便是。”
“……”
大半个时辰左右,陶薛贵带着一行人匆匆来的冷香院。
“叶儿见过父亲。”
一眼瞧见脸色阴沉的陶薛贵,出现在房门口,陶叶立时摆出满脸的惊愕来。
继而,她颇为费力的坐直身体,对着陶薛贵歉意道:“呃,父亲,请恕叶儿不能给你行礼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陶薛贵缓缓抬脚走进屋中,紧接着陶寿提着一个药箱子,颇为客气的引领着一个年岁颇大的大夫跨进房门。
“许太医,劳烦你了。”
说话声中,陶薛贵往桌子前的凳子上一坐。
“国公爷言重了。”
许太医拿出脉枕,陶叶很是配合的伸出手。
一盏茶的功夫之余,许太医收回脉枕,他转身对着陶薛贵,拱手道:“国公爷,三小姐的身子……乃是气血双亏之证。虽无大碍,但也不能忽视。”
“容老朽开上几幅药,调养些时日,虽可有所缓解,但饮食上终究是需……以滋补为主。”
“多谢许太医。”
陶薛贵对着许太医拱了下手,转眸看向陶寿好声道:“陶寿,厚礼谢过许太医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陶寿很是客气的提起药箱子,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许太医,您老这边请。”
“……”
目送着两人走出屋子,陶薛贵缓缓转眸看向陶叶。
他的脸色依旧有些阴沉,但语气温和了不少:“叶儿,为父知晓这些年,你受了颇多的委屈。但今儿,你实在不该动起这轻生的念头。”
“好在,陶寿来的及时,否则,我如何给你娘亲交代。”
“父亲,若非我一时绝望,也不会动了这念头。”
陶叶立时红了眼,她的声音有些呜咽:“蕊儿姐姐一再逼我应下六皇子的亲事,她明明知晓,我压根就不想攀这个高枝,可她却依旧变着法子的来逼我。”
“且不说不久之前,六皇子刚在山中将我狠打了一顿。即便是没有这顿打,我也不想与六皇子牵扯上干系。”
“父亲该知,我尚未及笄,为何母亲与蕊儿姐姐一定要先给我定亲事?”
“我平时虽胆小懦弱,可我并不傻,我总觉得母亲与蕊儿姐姐另有所图。”
“父亲,我私下里曾听人说,六皇子是个阴狠之人,我对他是发自心底的厌恶,绝无半点好感,求父亲不要让我与之定亲可好?”
“只要父亲答应叶儿的请求,叶儿以后定事事听从父亲。”
“……”
陶薛贵的目光晃了晃,继而,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:“唉!罢了,叶儿,父亲答应你便是。只是,此事要先瞒着你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