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听菱儿的。”
陶叶有些不舍,但若是将她强行留下,她也不会开心的。
眼下她想着给她买丫头,也是对谷雨和惊蛰不放心。唉,菱角啊,你如此小的年岁,却顾虑太多。
你这心……可真累,罢了,离开也好,从此天高地阔,活个逍遥痛快。
菱角在一处街角,雇了一辆马车,两人上了马车,便直奔城北而去。
日上三竿之时,
国公府中一片喜气洋洋。
老夫人的安福苑中,已然挤满了衣着华贵的女子们。
陶薛贵一身华服,笑呵呵的在前厅门口迎接着自己的同僚们。
满面春风的李锦秀,一身华衣满头珠翠,引领着一些高门主母前往偏厅歇息。
宴会设在前厅,男女宾客虽在一起,但中间却被一道帘幕分开,如此既不会失去礼数,也能热闹异常。
席面甚是讲究,冷盘,拼盆,摆盘,热食,素菜,荤菜,大荤,小荤,汤水,主食,水果,茶点等,分的是无一处不精细。
尽管才日上三竿,可大厨房里已然开始了忙碌。
亏得李锦秀是个出身高贵的能干女子,她早已从外面的大酒楼中,请来了不少厨艺了得的大厨子。就连送菜的婢女,也都是她精挑细选的。
随着陶寿的一声高喊:“左相大人到。”
陶薛贵和李锦秀立时慌忙的迎了上去。
一番客套之后,李锦秀带着自己的母亲,便往安福苑快步走去。
“秀儿,开宴之前,六皇子必到。”
半途中,左相夫人冷着眸子,看了一眼李锦秀:“哼,蕊儿可是我左相府的亲外孙女,岂能与人为妾?即便是皇子也不行。”
“便让那个小贱丫头,去做六皇子的侧妃吧。”
“借这贱丫头之手……除了六皇子的正妃,来日再将这小贱丫头收拾了。哼,到时蕊儿自然而然的,便是新的皇子妃。”
“母亲,秀儿听你的吩咐行事。”
李锦秀闪了闪眸子:“亏得我将老爷的意思,早早告知了母亲。否则,我还真以为他陶薛贵是为了蕊儿好呢。”
“哼!”
说到此处,李锦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:“想不到,我与他夫妻多年。如今,看着父亲欲要失势,他竟然想要算计我的蕊儿。”
“莫要动了声色,我与你父亲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左相夫人扯了扯干瘪的唇角:“太师即便回来,可我左相府,也不是他凭一己之力便可搬倒的。你父亲多年浸染官场,岂会没有自保的本事。”
“别看六皇子眼下不得势,哪怕他是一个草包,你父亲也能助他登上大位。这小贱丫头……哼,若是到了绝境之处,那便用她的性命来逼出那个老头子。”
“我就不信,这至亲的骨肉,那个老头子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。”
“母亲,若非有你和父亲,秀儿可该怎么活啊。”
李锦秀突然红了双目:“秀儿当真后悔了昔日没能听您之言,一心嫁给了这个寒门学子。这些年,若非父亲和你,他岂有今日的高位。”
“往事不提,他欲算计蕊儿,那便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左相夫人冷冷一笑道:“他的兄长,所知之事太多,你父亲定会让他亲手要了他的性命。哼,他如今的高位,在你父亲眼中,还真不算什么。”
“此事不急,今日先按计划,让那小贱丫头失身与六皇子,此亲事一定,任谁也翻不起风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