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手中有你的秘密,你也已然知晓,我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,咱们相互都有把柄,可以相互牵制也可以相互信任。”
“……”
六姨娘有些心动的闪了闪眸子,继而她又摇头,用那绝望的眼眸看向陶叶:“不,我不能说,此事牵扯颇大,我不能冒险。”
“三小姐,求你放过我可好?若是你不愿放过我,我便只有一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陶叶稍稍思量之后,她再次凝眸打量着六姨娘,甚是严肃的说道:“六姨娘,只有我能帮你……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或人。”
“你年华大好,却做了父亲的妾室,可见你所求之事,是刻不容缓的。”
“这若是中途有个闪失,你所求之事便成泡影。”
“你既知我是连家之后,便该心下清楚,若是你所求之事,与我连家无仇,我自会尽心帮你成事。”
“其实我所图不多,无非是保证我的安全而已。”
“我多年忍辱,不想因你知了我的底细,而功亏一篑。”
“……”
六姨娘双眉皱地紧紧的,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,心中忐忑无比。便低垂着眼眸,沉默着。
“唉!罢了。”
见六姨娘一时沉默不语,陶叶无奈的摇头叹息着:“我已然拿出我的诚意,可你却不愿接受,罢了,罢了。”
“尽管我知晓了你的秘密,但我不会泄露半个字。”
“害你小产的人,不是陶沫儿,是夫人。陶沫儿吃的燕窝中却是加了料,但那是养颜美体之药,想来她不好说出口。”
“在你燕窝中亲手下药的人,是大厨房中的王婆子,她眼下是夫人的人。”
“她让陶沫儿误以为是你的婢女端错了燕窝,将此事顺理成章的嫁祸给陶沫儿。陶沫儿理亏,也以为是自己的燕窝害了你,所以就让老夫人将过错推到寒儿身上。”
语毕,陶叶缓缓起身,欲要离开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六姨娘立时红了双目,她呜咽着喃喃道:“竟然是李锦秀害了我的孩子。”
“你若不信,可让人在府外暗中审一审王婆子,便知此事真假。”
“你别走,我说。”
见陶叶抬脚欲要离开,六姨娘一咬牙喊道:“我说,我全说,只要你肯帮我便好。”
“只要你跟我说实话,我一定帮你。”语毕陶叶缓缓转身,又坐了下来。
“我入国公府,实乃是为了查找我义父的下落。”
见陶叶坐定,六姨娘缓缓开口说道:“我义父是河东王肖重越……”
“河东王?”
陶叶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,她打断六姨娘的话,喃喃着:“难怪你方才说,此事颇大,你不敢冒险。也难怪河东王的封地上,如今端坐着一个冒牌的河东王。”
“你,你竟知晓此事?”
六姨娘甚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眸,但想着她是连家之后,知晓如此隐秘也算正常。
短暂的惊讶之后,六姨娘继续开口说道:“我便不说我的苦难身世了,只捡要紧的说来。”
“三年前立秋那天,义父收到一封来自都城的信函,是你父亲陶薛贵所书。说两日后,左相欲请义父在虞河之畔相见。”
“义父知晓,昔年左相是守疆王的人,这守疆王又是谋逆之人。”
“多年之前,守疆王被陛下暗中捉拿,在走投无路之中,守疆王曾派人去问义父讨要过银子。义父一时心软,顾念其手足之情,便爽快的给了些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