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十八万分严肃的对着陶叶,拱手道:“只不过,爷若是问起十九和药老来,属下该怎么说?”
“照实说啊,十九不是回家相亲了吗?那药老去勾搭寡妇了啊。”
说话中,陶叶抬手示意十八起来:“不管怎么说,这两个家伙也算计了我不是。我就算不追究他们算计我这事,但他们私自离开这事得罚吧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此话,立时让十八心里踏实了。
他要即刻去给这两个家伙传消息,告知他们主子不追究此事了。
十八从地上缓缓起身,他再次对着陶叶行礼着:“主子,那属下这就派人去找这两个家伙。呃,对了,爷在大厅呢。”
“还有,主子,你那三个丫头眼下很好。”
“虽身在牢房,但属下给她们送去了干净的被褥,饭食也是一日三餐。得知我未有伤害你,她们很安静。”
“陶墨云眼下的情绪如何?”
“他昨儿闹了一通,发贵公子的脾气呢,可惜属下不是他爹,没有惯他。将他的随从一杀,他立时就安静了下来。”
“那些随从确实该杀。”
陶叶的眼眸闪了闪:“也没有听说大哥在外养随从一事,这些突然出现的随从很是可疑,杀了也好。”
“主子,原本属下没有打算杀他们。”
十八憨笑了一下:“是十九说,我们眼下既然是山匪,就得有山匪的样子。所以属下最后见陶墨云大发公子的脾气,才杀了他的随从呢。”
“十九这个蠢货,倒是看的明白。”
陶叶缓缓从桌子前站起:“走,随我去大厅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叶儿,你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重禹一看陶叶来了,立时抬脚走向她,满眼宠溺的说道:“我让十八给你炖了鹿胎,叶儿,你可吃了?”
“师父,”
迎上他的眼眸,陶叶微微红了脸,她有些娇羞的说道:“我刚吃过啊。从昨儿来此,我还未有出过房门呢。”
说话中,她抬眼看了看他肩上的披风:“师父,呃,你的伤还未好,今儿就不要出去了吧。”
“无碍。”
重禹轻轻皱了皱眉头:“叶儿,陶薛仁与王夺却有牵扯,陶薛仁已死的消息,不用想便知王夺早就知晓了。唯恐生变,我还是得出去一趟。”
“师父是担忧王夺会跑路吗?他一家老小可都在都城。”
陶叶走到厅中的火炉前,抬手烤着火说道:“他要是想生变,不会等到现在。师父若是心有所虑,不妨给他传个消息。”
“凭着他与陶薛仁的关系,一定早就知晓左相和陶薛贵是面和心不和,就告诉他是左相杀了陶薛仁,岂不是件好事。”
“这消息,我早就让人透给他了。”
这个小狐狸,还真是聪慧的很。
重禹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:“王夺与陶薛仁有牵扯不假,但陶薛仁在王夺的眼中还真不算什么。王夺的背后另有主子。”
王夺是肖子睿的人,这次他被算计受伤,王夺的人也没有要他的性命,可见沈逸也插手了。
他之所以会如此怀疑,是因为除了沈逸之外,皇子之中皆没有人知晓他来了边境。
别说王夺了,即便是都城里的权贵,也很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。
可他竟然被算计受伤,伤他之人又不要他的命,可见沈逸与王夺也有了牵扯。沈逸这是有些心急了,他急着当上储君,急着与他抢叶儿。
边境之事虽说起因与沈逸无关,但这会沈逸一定也牵扯其中。
沈逸想借边境之事,早早登上储君之位。
他让王夺留他性命,兴许是因肖子睿尚且未死。
可沈逸不会想到,他之所以困住肖子睿不杀,便是想要让肖子睿死在西凉人之手。
且沈逸突然插手边境之事,想来与迎霜公主多少有些关系。即便皇兄派人盯着迎霜,可又岂能盯的住沈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