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不信此梦,可梦里却有左相让我对付长安王一事。”
“这事被长安王的侍卫嫉恨上我,那侍卫直接上门刺了我一剑。他这一剑,给我留下隐痛,需日日服用陶蕊亲手炖的补汤,方可止痛。”
“也可以说,是左相的这个举动,害的我来日被慢性毒药毒死。”
“何庆,你可知在梦里,长安王肖子逸就是揽月楼楼主沈逸。且他的身边,还藏着一个西凉公主。”
“你又可知,我暗中让人查了几日,最终也确定,沈逸便是长安王肖子逸。且他这么多年,一直都蛰伏在都城。”
“天啊?”
何庆立时目瞪口呆了起来。
他吃惊无比的瞪着眼眸看向六皇子,竟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:“殿,殿下,这梦……太过匪夷所思了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
六皇子再次张口说道:“在我的梦里,陶叶却是爱我入骨,可我却杀了她。我娶了她,利用了她,最后我竟让陶蕊将她生生折磨死。”
“可笑啊,我一直都以为陶蕊才是爱我入骨之人,可最后我得了天下又何如?”
“我不也死在陶蕊的手中吗?”
“何庆,从今之后,我不能在事事依靠左相。”
“不,殿下,你容属下缓一缓。”
何庆面色凝重万分的在厅中,来来回回的晃着步子,他的眉头皱的很紧,双目中尽是愁云。他背着双手,围着火炉一圈一圈的走着。
只是他的脚步,放的很慢,很慢。
六皇子知晓他的梦太过离奇,原本他自己也是不信的。可在梦里他毒发而死的痛苦,太过真实,仿佛他真的经历过一样,迫使他不得不信。
他便让人查了长安王一事,他终究深信无疑了。
所以此刻,他没有打扰何庆,便静静的端起茶盏,小口小口的抿着茶。
“殿下”
在六皇子抿完整整一壶茶,何庆方才停住脚步,抬眸看向六皇子:“既然左相的野心如此庞大,便依旧信他。”
“至少让他助你登上大位不是。”
“只不过,属下想要知晓,在你的梦里,还有何种要紧之事?比如,那个爱找你茬子的小王爷?”
“何庆,你的话不无道理,便依旧与左相交好吧。”
六皇子稍稍思量片刻后,轻摇了一下头说道:“我的梦里,小皇叔从未出现过,甚至我登上大位,连家人死绝,也不见小皇叔出现过。”
“何庆,我至今不知,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小皇叔。”
“但在梦中,肖子逸身边的那个西凉公主,欲要挑起边境之乱,以助肖子逸夺得储君之位事发,父皇便不在看重肖子逸。”
“还有便是大皇兄肖子睿,在皇后娘娘多年的谋划之下,他早就知晓陶叶是连家人一事。但陶叶比他小了很多,他为了利用连家人,不惜毒死自己的王妃,打起了陶叶的主意来。”
“可肖子逸竟暗中杀了他。”
“左相知晓肖子逸杀了大皇兄之后,便向我父皇揭发了肖子逸。肖子逸被父皇赶出都城,我才入了父皇的眼。”
“之后,我娶了陶叶,利用完连家人,又废了陶叶,再次引出肖子逸,然后将他逼到绝境之地,让他坠崖而死。”
“陶叶也在那日,被陶蕊凄惨害死。”
“何庆,我这个梦,太过离奇,却又很是模糊。梦中出现最多的人,便是陶叶,陶蕊,左相……似乎这场梦里,只有我们几个人似得。”
“若说这场梦中,最为刻骨之事,便是我毒发之前,那种剜骨挖心的煎熬之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