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老爷。”
陶寿很是确定的摇了摇头:“若三小姐真的被抓住,这抓她的人一定会来跟你谈条件。三小姐可是连家的人,这抓她的人自然也知晓这一点。”
“这抓她的人既然想要利用连家,又岂能越过你?”
“老爷可是三小姐的亲生父亲,这越过你,那算计三小姐的人,又如何成事?”
“所以老奴确定,三小姐和墨云公子眼下一切安好。”
“嗯,你的话很有道理。”
陶薛贵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他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:“可见很多事,皆是要背着母亲的,可惜啊,我知晓的太晚。”
“眼下母亲得知兄长一家遇难,她病倒了。”
“可我瞧着不像,母亲的身体向来康健,她说病倒了……可大厨房日日送去的吃食,却是还和往常一样呢。”
“老夫人这是想要……逼着老爷对左相出手呢。”
陶寿很是无奈的喃喃着:“可咱们的手中,哪里还有对付左相的证据?这且不说,单凭容妃对左相的看重,咱们便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“如今陛下对容妃可是专宠之恩呢。”
“还有便是,若是老爷出手过猛,伤了左相的根骨,只恐会牵累墨云公子啊。”
“老夫人以往也不是这般理不清事的,打从这个陶沫儿入了府,老夫人就变了性子啊。”
“老爷,眼下大老爷一家除了沫儿小姐之外皆死了,这沫儿小姐若是继续留在府中,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祸事呢。”
“老爷,不如你给沫儿小姐寻上一门亲事,将她嫁出去了事。”
“……”
陶薛贵一脸难色的叹息着:“唉,陶寿,哪里这般容易啊。这沫儿的心大着呢,她看上的是逍遥王啊。”
“之前我轻信了母亲,也许了沫儿会助她嫁入逍遥王府。”
“要是将她许给他人,只恐她不肯呢。”
“她不肯便罢了,想来母亲也不会就此干休的。”
“可老爷,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,那小王爷压根就看不上沫儿小姐呢。”
陶寿立时急了眼,他情绪有些隐隐的激动:“再说了,老奴瞧着小王爷似乎比较看重三小姐呢。老爷,此事决不能依了老夫人。”
“若是三小姐能与小王爷在一起,与老爷来说是极为有利的。”
“至少可以摆脱左相的安排,让六皇子就此断了念想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陶薛贵的脸色有些阴沉,他颇为后悔的喃喃着:“当时我之所以应下此事,是看着兄长厚重,若我早知兄长背后另有主事之人,我岂会轻信母亲的话。”
“如今,我倒是骑虎难下了。”
“眼下兄长一家遇难,只留沫儿一人,我若是将她草草嫁出去,来日我又如何在官场立足,这可是要落上一个苛待至亲侄女之名呢。”
“唉,这陶沫儿留也不是,放也不是,可真是愁人啊。”
陶寿一脸愁云的叹息着:“老爷,小王爷何许人也?那可是陛下至亲的手足,他的王妃岂会是陶沫儿这般的女子?”
“老夫人倒是眼光好的很,可她也不想想,她的孙女是什么身份?”
“这和她当初,一心想要墨云公子娶珊瑚岂不是一个道理。”
“痴心妄想之举。”
陶薛贵愁的双眉紧皱着:“罢了,陶寿,母亲和沫儿那里,以后你多费些心思吧。虽然你我明知母亲是在装病,但这该送的补品,你便让人一直送着。”
“母亲那里……我偶尔会去看上一回,若她平时问起,你便说年关将至,我忙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