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觉,女人的直觉。”
陶叶很是确定的说道:“这一路走来,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。可这些日子,我竟十分怀疑他一定跟此事有关。”
“他虽一直都被关着,可师父,你不觉得他太安静了吗?”
“若是一般的公子哥,被这么关着,只恐早就崩溃了。可他不但没有崩溃,还异常清醒的与十八周旋。”
“为此十八不得不安排我与他见面,且还不止是见一面,而是好几面。”
“师父,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。”
“大伯一家之所以会死,很有可能是陶墨云将关押在清风别苑中的老管家一事,告知了左相,并与左相联手,害死了大伯一家。”
“……”
重禹半眯着眼睛,稍稍思量片刻后说道:“若是如此的话,这挑唆陶薛仁的姨娘生事地主意,大约便是陶墨云想出来的。”
“以左相的行事风格,向来便是让人扮成匪徒直接杀上门。”
“可见这刁钻的主意是陶墨云出的,上门挑唆者一定是左相的人。”
“此事若是再查,还是得从左相府入手才是。”
“再有就是,陶墨云向来尊敬陶薛仁,他为何会突然对陶薛仁出手?”
“难道就因为相府昔日的那个老管家,落在了你父亲的手中?此事,对他起了什么威胁?”
“师父,你可发现了,陶墨云被囚多日,依旧十分注意他的衣着。”
陶叶双目若有所思着:“我每次见他,他皆是一身干净。可见一个十分在意自己衣着的人,也是个极为爱惜身份之人。”
“他对大伯起了杀心,兴许是怕大伯会毁了他的前途。”
“毕竟相府的那个老管家,可是对左相极具威胁之人。”
“只要相府不倒,国公府不倒,他陶墨云便是头顶耀眼光环之人,国公嫡子,左相的亲外孙子,多尊贵显赫的身份啊。”
“可大伯竟然想要让父亲对左相出手,此事,陶墨云岂会答应?”
“嗯,叶儿,你的话也不无道理。”
重禹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看来,还得提醒长云,继续派人去查左相的人。只要有了方向,也就好入手了。”
“呃,对了,叶儿,长云还说,几日前,六皇子派人去查了沈逸。”
“如今,六皇子已然知晓,揽月楼主沈逸便是长安王肖子逸一事。”
“什么?”
陶叶心中猛地一惊:“六皇子竟然知晓了此事?”
他怎么会这么早就知晓沈逸便是肖子逸?前世,沈逸坠崖之时,六皇子才摸清了他的身份。难道,难道……六皇子也记起了前世?
天啊,你一定要这么玩老娘吗?
“很奇怪是不是?”
重禹没有发现陶叶的异样,他蹙了蹙眉头:“我也很奇怪,沈逸的身份所知者不多。他到底在哪里露出了马脚,让六皇子盯上了他?”
“呃,如此看来,我也想要早早回到都城了。”
“我很想看看,六皇子这个背景最弱之人,究竟能不能入得了皇兄的眼。”
“……”
数日后
一只威风凛凛的军队,冲入边境的山脉深处,耗费了小半天的功夫,便攻下一座山寨。并从山寨的地牢之中,顺利之极的救出了陶墨云,陶叶,白霜,惊蛰四人。
得知陶墨云是国公府的嫡长子,领头的将士很是客气的将他四人,托付给一队去往都城的皮货商。
这皮货商自然便是易容之后的重禹一行人。
“想不到,如今我们回去只余四人。”
陶墨云坐在回都城的马车上,想着良墨的枉死,他心下悲伤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