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!这不是陶老夫人的孙女吗?好像叫沫儿……”
“正是,陶国公的至亲侄女呢。听说不久之前,她在城外算计小王爷不成,失身与一个小厮呢。”
“呸!可真是臭不要脸呢,一家子就剩她一个人了,连大孝都不守,竟然还欲勾搭六殿下,可真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。”
“瞧六殿下这样子,似乎是中了过量的男人之药,这沫儿小姐……当真是银妇一枚啊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这污言秽语,陶沫儿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长公主,黄太医来了。”
“嗯,且去看看我这皇侄。”
“是,长公主。”
黄太医对着面色铁青的长公主恭敬的拱了拱手,旋即走向六皇子。
“长公主”
小半盏茶的功夫,黄太医检查完六皇子,对着长公主恭敬的拱手,摇头道:“六殿下是中了提升男子之威的虎狼之药,因这药太猛又太烈,六殿下……无救了。”
“什么?”
长公主一个趔趄,她的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:“焕儿皇侄,本宫,本宫该如何与皇兄交代啊。呜呜……”
“死了?这就死了?”
陶沫儿绝望了,她往地上一摊,面如死灰的呆住了。
“你这贱人。”
一声怒吼,长公主抬手愤恨的指着陶沫儿:“这是谁家的女子,速速将她押下。来人,即刻入宫将此事禀明陛下。”
“……”
一个时辰后,落日的余晖映着大地,空气中的寒意浓烈。
陶薛贵前脚回府,后脚陛下的圣旨就到了。
陶沫儿用猛药害死六皇子证据确凿,她虽被押入死牢,但陶薛贵管教无方,革除国公之位,贬为白身。念其昔日护主有功,可暂居府中栖身。
陶薛贵面如死灰的接过圣旨,忽地一下瘫倒在地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府门头上的匾额,被一群侍卫摘走。
突来的惊天灾祸,让府中人心涣散。李锦秀和陶墨云也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,良久良久的沉默着。
“老爷”
陶寿见陶薛贵一下子苍老了许多,不禁同情万分的上前扶起陶薛贵:“莫要灰心,如今到了逼连家之人现身的时候了。”
“陶寿……”
“贵儿。”
陶薛贵的话尚未说出口,老夫人就匆匆赶来,她老泪纵横的跪倒在陶薛贵面前,呜咽着:“求求你想想法子,救救沫儿。”
“母亲,我一届白身,如何能救你至亲的亲人。”
陶薛贵失望极了,他脸色苍白的盯着老夫人的脸,绝望着:“若非你事事纵容沫儿,我国公府岂会落此地步。”
“沫儿是你的孙女,你的眼中只有她,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儿子吗?”
“为了她,你害的我临老一无所有,这还不够吗?”
“我陶家的荣耀,被你一人尽毁,你还有何脸面再来求我?”
“我,我只不过是想给沫儿找个好人家,我有错吗?”
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吼道:“仁儿一家,之余她一人,你若是早早安排她的终身大事,我岂会铤而走险。”
“她有大孝在身,岂可这就找人家。”
陶薛贵红着双目对着老夫人吼道:“沫儿,沫儿,你的心里只有沫儿。她杀的是皇子,谁也救不了她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想着她。母亲,没有了国公府的头衔,我看你还如何锦衣玉食的养尊处优。”
“这诺大的府邸,只是你我暂时的栖身之处。”
“待你沦为乞丐之时,你便称心如意了是不。”
“若非你的祸害,我岂会落得如此处境。”
“母亲,从今之后,你好自为之吧,我是顾不上你了。趁着府中还有点银子,你带着你的财物,自个找个栖身之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