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小半天的功夫,陶叶被柴公公亲自送往报恩寺。
于此同时,连家之人回朝的消息骤然间传遍都城。
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,让左相和陶薛贵皆惶恐无比。就连另立门户的李锦秀,也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是夜
李锦秀和陶薛贵,不约而同的去往左相府。
“父亲”
李锦秀坐在一侧的圈椅上,她神色凝重的抬眸看向左相,颇为焦急的说道:“连家之人回朝的消息,你可听说了?”
“……”
左相没有说话,他满脸凝重的坐在主位上,紧蹙着双眉思量着什么。
“父亲,连家之人应该早就回来了,只是他们藏的深。”
一侧安坐着的陶薛贵,很是紧张的凝眸看向左相:“难怪这么多天,咱们皆找不到陶叶。原来连家之人早就将她偷偷接了出去。”
“如今看来,那日长公主的寿宴,沫儿杀害六皇子一事,便是连家之人对我的报复。”
“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
李锦秀一脸不耐烦的看向陶薛贵:“若非你母亲偏爱陶沫儿,又岂会让连家之人有机可乘?眼下,还是好好想想,该如何对付连家之人吧。”
“唉!”
陶薛贵见李锦秀的脸色不好,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:“今儿陶寿在街上还听到一出流言,说连老头子的爱女连玉清,多年之前嫁给一个书生。”
“可这书生自幼就体弱多病,他与连玉清成婚不到两年便去世了。”
“连玉清与这书生颇为恩爱,她为书生诞下一女,便因相思成疾一病不起而逝。她离世前,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哥哥连玉衡养育。”
“如今连玉清的爱女,连叶,正在报恩寺为母祈福。”
“明日,连家现任的家主连玉衡,会亲去报恩寺接他的外甥女回府。”
话说到这里,陶薛贵将目光看向左相,他满眼尽是惶恐之色:“父亲,连家让人散布这消息……是针对陶叶的。”
“只恐过了今晚,陶叶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左相狠狠的攥紧拳头,凝眸看向陶薛贵冷冷张口道:“半日之间,连家人回朝的消息引起满城风雨,这背后定是陛下在暗中推波助澜。”
“只恐昔日,你我算计连家一事,陛下已然知晓。”
“可即便知晓了又能如何?不管是陛下还是连家的手中……并无证据。”
“陶薛贵,陶叶依然是颗废棋,即便今晚你将她抢回来,也无法助你东山再起。何况,既然有陛下暗中相助连家,这报恩寺眼下定是守卫重重。”
“再有便是,昔日为了掩藏连玉清的身份,可是将她改了户籍为寻常农家之女。”
“连家人果然手段高明,这流言一出,陶叶与你陶家再无甚瓜葛。陶薛贵,昔日你不该与我生出嫌隙,如今我已无力帮你。”
“……”
陶薛贵彻底的绝望了,他低垂着眼眸,暗自后悔不已,可又不死心,他弱弱的喃喃了一句:“陶叶总归是我的骨肉,她,她岂会轻信连家之人?”
“哼!”
李锦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:“这么多天了,她半点消息也没有,想来她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世。果然不愧是连玉清这个贱人亲生的,倒是个心机颇深的。”
“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藏了这么多年。陶薛贵,如今你还是保命要紧,莫要在想什么东山再起了吧。”
陶薛贵双目呆滞着,绝望和不甘的复杂心绪让他有些窒息感:“我,我竟半点希望也没有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秀儿”
一声叫喊,左相似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。
他将一双阴沉的眼眸看向李锦秀,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:“今儿这流言……对蕊儿不利之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