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属于与良墨和楚越……皆是西凉人,且属下与良墨有亲。”
乌炫见陶墨云的脸色,沉重中夹杂着绝望之色,不敢再隐瞒,很是严肃的说道:“公子放心,楚越自是可靠的。昔日属下能入相府,便是良墨的意思。”
“他深知公子起了脱离相府之心,就早早做了谋划。”
“这么多年,属下虽入不了相爷的眼,但却借助相府的名头,也暗中收买了不少得力之人。若公子欲要做什么,属下自会拼力完成。”
“送寒儿去往西凉。”
说话中,陶墨云起身将乌炫收拾了一半的东西,包裹起来:“乌炫,我已被大皇子盯上,只恐宅院外,此刻全是大皇子府的人。”
“陶家已经没落,只恐过不了几日,外公也会落难。”
“寒儿还小,此刻还不会有人盯上他,我不忍他来日遭难。今儿母亲去了外公府上,你这就收拾好贵重之物,带足银票,让楚越带着寒儿去西凉吧。”
“只是,你要亲自送寒儿出边境。”
“仔细的乔装打扮一番,莫要让人认出你们来。”
“公子,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?”
乌炫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,他抬眸看了一眼门外的漆黑:“天就快亮了,眼下带寒儿公子悄无声息的离开,倒也不会引人怀疑。”
“只不过,寒儿公子突然失踪,夫人定会伤心不已。”
“可伤心归伤心,却能保住性命,倒也值得。”
“公子放心,属下会让院中的仆从们多睡几日,继而扮成商人送寒儿公子出边境。属下在都城多年,倒也有不少交情,寒儿公子这一路上,自会顺利的很。”
“可大皇子盯上公子,只恐公子的处境,危险之极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陶墨云稍稍思量后,拎着包裹回到桌子前,他提笔便开始书写着什么:“乌炫,此事紧迫,莫要耽搁功夫。”
“不管如何,寒儿必须安全离开。”
“我这就写封信,待你们出都城之时在让寒儿看。”
“公子,你不见寒儿公子一面了吗?”
“不见了,我得速速离开,如此也好调走大皇子的人。”
说话中,陶墨云奋笔疾书:“乌炫,寒儿我就交给你了。我让你多带贵重之物,是为了在关键时刻,与寒儿行个方便。只要他能平安, 舍些金银又何妨。”
“都城的局势瞬息万变,此行一定要快。十日之内,寒儿必须平安入西凉,我知道这很难,但必须如此。”
“因为,我最多可拖十日。”
“但连家势大,乌炫,此行你们一定要改变容貌,莫要露出丝毫马脚来。”
“公子,属下即便是死,也保寒儿公子顺利入西凉……”
“收好此信。”
说话中,陶墨云落了笔,他猛地起身提着包裹:“我走了。待你回来,我若身死,你便为我杀了陶叶。连家势大,你不可操之过急,可徐徐图之用毕生去杀她。”
语毕,陶墨云提着包裹匆匆走向院子的大门。
“公子……”
乌炫对着陶墨云的背影,噗通一声跪地呜咽着:“属下这就收拾东西,一定护好寒儿公子。”
“……”
次日半晌
报恩寺外,
尽管后半夜落了雪,可此时的天空中竟然露出半个太阳。
山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,毕竟连家向来神秘,既然知晓了连家的现任家主连玉衡,要来接他的外孙女回府,有谁不想来凑个热闹呢。
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,一身锦衣的连玉衡扶着一身华贵的陶叶,缓缓上了马车,旋即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侍卫,往都城而去。
于此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