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一旁,他十六岁的女儿亚比该歪歪脑袋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父亲。”
“他们已经上去了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
阿姆克怒吼一声:“我怎么知道!”
他大口喘气,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。
说完,他眼珠子转了转,看向一旁盯着经书发呆的亚比该。
阿姆克露出一抹微笑:“亚比该,我的女儿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为教廷做点什么吗?”
亚比该依然呆板:“我能做什么呢,父亲。”
她微微地转头,双眼空洞:“我有什么能做的吗,我的父亲?”
阿姆克皱皱眉,暗骂一句,但面上依然强颜欢笑:“当然了,亚比该。”
“你可是【同谐教廷】的圣女,总有什么是你能做的。”
“我们可以...”他凑近亚比该的耳朵,轻轻说道。
亚比该听完,点点头,起身行礼:“我知道了,父...教皇大人。”
行完礼后,转身离开。
阿姆克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,眼中闪烁出一抹精光。
而亚比该回到房间,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精致的容颜。
而她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发现房间内多出了一颗精致的石膏头。
“?”她歪了歪脑袋,没有做声,而是从手心内悄悄凝聚出能量。
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轻举妄动。”一个男声从石膏内传来,却没让亚比该产生一分一毫的情绪波动。
亚比该回答道:“正常人发现自己房间内多了一个石膏头,总会吓一跳对吗?”
“而且,你原来,是个人啊?”
真理医生站起来:“在你提问之前最好先想一想,你的答案是否先于问题确定,如果是,那最好别问,这样至少不会浪费你我的时间。”
亚比该摇摇头:“聊聊?闯进圣女的房间,却又不是为了行刺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她自顾自地说道:“哦,你没有义务回答我,你可以把刚刚的看做我的自言自语。”
“呵呵。”真理医生冷笑一声,“你说呢?”
“依靠那副外表骗过了所有人,却不知自己早已身陷囹圄,”
“还是说,你早已明了,却又不敢,或者说不想反抗?”
亚比该眼眸动了动,摘下自己的冠冕:“圣女,教廷的脸面,也是教廷的明牌。”
“我们为了教廷的利益而行动,却不似外表的光洁。”
说着,她冷笑一声,将手伸向桌子上的教义,从中扒开,将书撕成两半:“他是我的父亲,也是教皇。”
“令人作呕。”
真理医生抱着那本书,边看边听:“然后呢?”
“没了?不过尔尔。”
他猛地将书合上:“说了这么久,你还是没有说到话题的重点。”
“你似乎忘记了,我们二人的时间都十分宝贵。”
他的石膏头遮住了他的眼睛,却盖不住那炯炯有神的视线:“说难听点,你就是个懦夫,不敢反抗你那所谓的教皇,也逃不出社会的限制,你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,对吗?”
“你有足够的力量推翻他们,却一动不动,做着你不愿做的事。”
他缓缓走过来,将手中的书放在亚比该面前。
“做你想做的事,不然,你也不过是个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傀儡。”
说完,消失在原地。
亚比该看着他消失的地方,静静地坐了一会,才看向面前的书。
《共和生产解放论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