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溪桥第二天回到工地继续干活,心情好了许多。见了被他训斥过的工友,笑了笑算是道歉。工友见他高兴,啥都不会计较。只要有活干,能挣钱,工友都不会放心里。一切脾气,尊严,面子都在岁月里磨灭了。在钱面前一文不值。
日子在不经意中就过来了。转眼就快到了中秋节了。郎溪桥打妍妍的电话,新的号码依然打不通,通了也没人接。郎溪桥心里总是疑惑,也总是打完了心乱如麻,倒腾好几天。以至于好多天不敢再打了。可是有时候又忍不住了。到底是不是妍妍的号码啊?
这天晚上下班回来又拨了电话,可是依旧响了很久,没有人接。
梁静涵这几天回来总看见郎溪桥拿着手机发愣,就知道他打电话了。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总是不舒服。
晚上做好了饭,看了一眼郎溪桥,摇摇头,心里有点恨,声音就大了:“别发愣啦!吃饭吧!不知道你打电话都有啥用。”
郎溪桥正发愣,心里像一只饿极了的鹰在扑棱,惹得肠子都一扯一拽的。听见梁静涵的话,看见她似乎有点嘲笑的表情,也没好气的喊:“你管的着吗?”
梁静涵吓了一跳,没有理他,自己坐下来胡乱吃了点东西,转身回屋里了。
“啪”!的一声关上了门。梁静涵胸脯起伏不定,摸摸心脏,生气的在屋里直转圈。最后趴在床上,流泪了,她想大声哭泣,可是又不敢。
郎溪桥看见她这样,赶紧跑过去敲门。梁静涵不理他。推推门,门从里面锁上了。郎溪桥知道她生气了。无可奈何的说:“姐!对不起啊!开开门吧!”
梁静涵翻过身来,头发盖着眼睛。鼓起来的胸脯平静的许多,渐渐的只留下美丽的风景在白色镂空内心下若隐若现。她不想理他,眼睛里泪花闪烁。她在想我这是怎么了?吃醋了吗?还是受委屈了呢!好像都是,又好像都不能是。唉!这生气是不对的,难道吃醋对吗!也许自己都没有理由,没有资格。
梁静涵从屋里出来,见桌子上还是原来的样子。郎溪桥没有吃,回屋去了。女性特有的温柔让她心疼起来。于是推开郎溪桥屋里的门。
“桥!…”她刚进屋里,还没有站稳,就被郎溪桥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了她。她想挣脱,却被抱的更紧了。郎溪桥的胳膊似乎要把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胸膛。
梁静涵挣脱不开,脑袋也有点意识不清了。在他坚实,宽厚的胸肌压迫下感觉身体都在挤压下反抗,疼痛。可是她竟然开始享受这种压迫和疼痛。她用力抱着他的脖子,踮起了脚尖。
郎溪桥的泪滴在她的嘴角,她笑了:“好咸啊!别闹了!吃点东西休息吧!我给你把饭热热。”梁静涵推开他,出去了。
郎溪桥也出来,使劲亲了她一下额头:“不用了,凉了好!心里都烧。”
梁静涵心里反而静下来:“好啦!你吃吧!我看着你吃。”
两个人互相看看笑了。梁静涵心里甜蜜蜜的说:“桥!以后不要这样了!我是说不要再…”
郎溪桥说:“好!我再不惹你生气了。”
梁静涵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以后不须那么样。”她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烫了,用手摸摸,轻轻的说:“别那样闹了,老师受不了。我也个女人,也会动情,也会犯错误。耽误了你就不好了。我也好怕自己不管不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