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!我是杨小岩。你是妍妍吗?唉呀!真是你呀!你都跑哪里了。我在你们老家呢!”杨小岩高兴的看着郎溪桥。
妍妍在午后的西湖上船头坐着,头上是绚烂的天空,脚下是清澈的湖水。她目光安静,没有惊喜,只是用力笑着:“啊!是你啊!杨小岩,你不在北京,怎么去我们老家了。有事吗?”
杨小岩高兴的说:“你啥时候回来啊!都想你了。”
妍妍说:“冬天过年的时候吧!也许不回去。”
杨小岩眨眨眼睛,不解的望着妍妍的姐姐青青。她停了一会说:“妍妍,你想和郎溪桥说话吗?”
郎溪桥忙接过电话:“喂,妍妍,是我。你好吗?你在哪里啊!我…”郎溪桥听见了妍妍低声抽泣起来。
妍妍三年多了,第一次听见郎溪桥的声音。她想说什么,想控制了情绪,想冷漠的说话,想挂了电话,可是她手里的手机是那么沉重。她望着眼前的湖水,迷雾升起,打湿了她的眼睛。她轻轻抽泣起来,接着情感如决堤的西湖再也无法忍住,放声大哭起来。她哭喊着,嗓子都哑了:“郎溪桥!你在哪里啊!呜呜…”
此时的妍妍,更柔弱了。身穿着白色的衣裙,坐在湖面上,如凌波仙子。头发柔顺披肩,肩膀消瘦,细腰如碗。洁白干净的脸蛋都隐藏在头发里,几乎看不见了。
三年前,郎溪桥走了。妍妍回到家里出不去。手机也不让拿了。
一个月后,定的婚期就到了。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。姑妈和表姐来了,给她买了好看的衣服。帮助她母亲一块做出嫁的被子,衣服。
妍妍坐在屋里,低声的哭泣。她不知道郎溪桥去了哪里。她也不知道到了娶亲的日子该怎么办。想打个电话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。表姐进来劝她听话,农村的女孩子嫁谁都一样。
妍妍彻底疯狂了,她把桌子上的的书都划拉到地上,哭着说:“嫁谁都一样。那他呢!为什么呢?”
表姐说:“不是说八字不合吗?不敢…
妍妍冷笑几声:“我要是现在死了,岂不是正好!现在是上上婚。没过门就死了。多好啊!多好啊!”
表姐吓得赶紧抱住了她:“丫头!你别胡说。也千万别做傻事情。真的!你不愿意吗?那个男孩子也还行吧!以后会对你好的。结了婚就好了!”
妍妍目光流露着凄冷和杀气。她表姐浑身打了个冷颤,心都快蹦出来了。她心也软了,忘了自己来干啥了。她对妍妍说:“妹妹,好妹妹!你说怎么办?我听你的。”
妍妍暂时安静下来,对表姐说:“你要是我姐,想让我活着就帮我这回。我明天就走。你给我些钱吧!”
表姐看她这样,似乎有决心要把天捅了窟窿。她点点头。
就这样她走了,在晨光微露的清晨。她感觉天那么冷,身体那么凉。这个街上,是那么无情,破败,甚至肮脏,冷酷。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没有了郎溪桥,这里就不是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