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岩哈哈大笑起来:“说你呢!你说老陈。他那个样子,古里古怪的谁稀罕他呀!”
两个人说了会话,各自上班去了。郎溪桥拿出手机看看,拨了周彬彬的电话。
“你好!干嘛呢?昨晚睡着了。醒了半夜里不好意思打扰你。”郎溪桥说的倒是实话。
周彬彬笑了:“没事!我去上班。昨晚睡不着,想和你说话。可惜你也不理我。改天再不理我,我可就找你家去了。”
郎溪桥感觉这也有可能,可是他不敢招惹这种离婚的女人,总觉得会说不清。自己拒绝别人的能力还是不够强大。他笑着说:“理!怎么不理啊!昨晚真睡着了。我也不怕你找家里。家里啥都没有,还能把家拆了啊!”
周彬彬何其聪明,知道他的话题不是她的话题。她却故意说:“不拆啊!在家就不走了。”
郎溪桥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这么说真是好恐惧。他只好答应着说:“好好好!一打电话就接。”
郎溪桥到了工地,钻进来办公室。靠在椅子上休息。一座二十几层的大楼装修九层。上百个工人在忙碌中。六七个工长急匆匆上下走动。技术科的小姑娘不停打电话。这种匆忙,琐碎的工作郎溪桥已经习惯了。他只负责检查质量和发工资。别的具体事情都不过问。
郎溪桥更多的时候恐怕是陪着领导和监理在工地转转。然后去请客吃饭。工程再好的质量也需要吃饭,喝酒才能定。一切的事情都会成为习惯。只有熟悉了这种习惯才能活下去,混的风生水起。
酒桌文化是中国特有的文化。一切的规则都在推杯换盏里得到新的解释。可是郎溪桥却用一种特有的方式在逃避着。手下几个工长是最擅长喝酒的。郎溪桥在他们的保护下总是以茶代酒。要不然这么多年早喝的身体垮了。他的药总不离身上,得以逃避人们的死缠烂打,和无休止的劝酒。
郎溪桥每次喝酒都会想妍妍想的头疼。那种醉酒后的思绪如大潮,大浪拍打的身心疲惫。为了能忘了这种痛,他慢慢着戒酒了。
中午时分,市里环保又来了。一番检查后去了对面的大酒店。安排好了酒席,郎溪桥找个借口就出来了。他去了一个路边的小饭馆。
小饭馆干净,舒适。东北大姑娘留着长辫子,冲郎溪桥一呲牙:“来了哥!最近这几天怎么没来啊!”
郎溪桥也一呲牙:“来了!这几天有事出去了。怎么?想我啦!”
大姑娘大笑起来:“想啊!昨晚想的都睡不着。”
郎溪桥心里不起一点波澜。他坐在角落里,先喝了一口茶。忽然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说笑着进来了。男的大声喊:“郎溪桥!怎么跑这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