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溪桥暂时回到自己工地上。因为疫情原因,有些地方总是干干停停。特别是一个五星酒店的装饰都停了三次了。进度极其缓慢。这样下去,即使完工也挣不了钱。工友们都干烦了。可是越是底层工作的人们越是注重情义和关系。
郎溪桥请大家吃了几顿饭,又给了些补助款。工友们并不是特别难缠,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回不来家。好像老板和工人之间都有担心的东西。工友怕不干了找不到活,老板怕工人走了找不到人。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高端的修饰工程。所以郎溪桥哪怕赔钱也要留住他们。
这天郎溪桥又带了好多口罩和酒放在工地。嘱咐工长中午千万别喝酒,晚上下班请他们。去工地楼上转了转,偶尔看见一个抽烟的,他只是摆摆手。工友赶紧掐了,去干活了。安全第一,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财产。可是这个时候只能让管理安全的多检查,罚款就算了。
每个人都在用力的活着。每个人都过着不一样的人生。郎溪桥在工地总是淡淡的微笑,却有许多的威严。不管是装,还是故意为之。有时候必须和工友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下午回到家里,郎溪桥又为杨小岩的事担心起来。可是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能帮什么。他在自己的事情上可以做到啥都不在乎,却在杨小岩和妍妍之间的这件事上觉得好为难。
郎溪桥打电话给梁静涵:“喂!老师好!”
梁静涵好久没有接到郎溪桥的电话了。她现在在一个公司挂着闲职,有空了就去上几天班。大多时候在家里给女儿看孩子。女儿叶珊珊的儿子都一岁半了。
接到郎溪桥的电话,梁静涵高兴的喊:“郎溪桥,你好忙啊!多久了没来看我。”
郎溪桥愧疚的笑了:“这不是疫情原因,总是去不了吗?你还好吗!”
梁静涵笑着:“挺好的,每天在家里看孩子。”
郎溪桥说:“我一会去你家里看看,不知道小区让进去吗?”
梁静涵一乐:“没事!登记了就可以。来吧!给你做好吃的。”她高兴的抱着孩子亲。家里好久了只有自己一个人。女儿珊珊此时正忙的不可开交,住在医院回不了家。
郎溪桥到了梁静涵家里抱着小男孩亲了一下。小孩子“哇哇”大哭起来。梁静涵笑着抱过来说:“都没见过别的什么人。没出过门。认生了。”
郎溪桥坐在沙发上四下看看。梁静涵在家里打扮也随便了。穿着松垮的睡衣,拖鞋,右手拿着奶瓶。一个十足的奶妈形象。郎溪桥笑了。
梁静涵看着自己也笑了说:“一个孩子都把我忙成这样了。以前养活珊珊也没这么忙。啥都顾不上喽!”
郎溪桥问她:“珊珊不常回来吗?”
梁静涵笑着说:“两个星期没回来了。医院工作现在最忙了。也不让常回家。听说要开始什么核酸检测了。不知道什么意思。你不忙了吗最近?”
郎溪桥点点头说:“不太忙。有点麻烦事。”他简单的说了说妍妍和郎溪桥的事情。
说到叶城住院了,梁静涵说:“活该!都是报应。”听说两家要打官司,梁静涵沉默一会儿。
然后她生气的说:“你呀!自寻烦恼。她们给你有啥关系啊!就算是同学,还有妍妍,可是她们都是别人家里的。那一个人都给不了你什么。无论谁赢谁输都和你没关系。妍妍她已经是公司最高的权利拥有者。她现在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。你能给人家什么,她有家,有孩子。你呀!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。离她们远点。尤其是离妍妍远点,要不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。会受伤的。”
郎溪桥不好意思的笑了说:“好好!听你的。离她们远点。”
梁静涵摇头说:“你就应付我吧!我知道你也不听。说,晚上吃什么呢!”
郎溪桥笑了说:“啥都行,我做吧!家里有啥。小男孩不让我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