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点点头,抹着眼泪又偷偷笑了说:“没出息了。我想妈妈了。你别走好吗?就在这个城市工作行吗?”
郎溪桥安慰她说了好一会儿话,说到陈博洋,郎溪桥说:“有空了去找找陈博洋,又是同学,又是老乡,互相照顾多好啊。”
四月点点头,依依不舍的回去了。
郎溪桥站在学校门口久久不想离开,直到快中午了才散步从学校走回酒店。
其实他身后一个女人也茫然的在人群里站了很久了。
杨小岩来送儿子陈博洋,昨天就到了,同样住在郎溪桥住的酒店。只是两个人谁也没碰见谁。四月昨晚倒是看见了陈博洋,可是年轻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心思,不会想的太多。
郎溪桥和杨小岩擦肩而过。杨小岩不会想到是郎溪桥来送四月来学校。而郎溪桥却忽然想起昨晚四月说的看见了陈博洋。他一拍自己的脑袋,唉呀,自己都忘了要去看看陈博洋,也许他父母也来了呢!
郎溪桥转身又回到学校门口,却看不见熟悉的身影,只好往回走。
杨小岩送儿子去了学校,感觉有点不舍和痛苦。她觉得儿子仿佛五年回不了家一样的难过,眼角泪光闪烁,根本没有感觉到郎溪桥刚从他身边走过。
杨小岩回到酒店,开始埋怨自己的丈夫陈晓东,让他来,他说忙顾不上。他打电话给老陈,却没有人接。她的心无限凄凉,一时间觉得被抛弃一样的难过。
她想出去走走,却无力的躺在床上。鼓了好几次勇气,终于整理衣服起来,一出房间迎面碰见急匆匆行走的郎溪桥。
杨小岩惊喜的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大声喊:“郎溪桥!你怎么在这里。啊!…”她拉着郎溪桥的手都想跳起来。陌生而遥远的城市遇见熟悉的人是多么高兴和幸福啊!
郎溪桥也惊讶的看着她说:“你也住在这里啊?我还想着能在学校门口碰见你和老陈呢!老陈来了吗?”
杨小岩笑着埋怨起来:“他呀!忙的很。不肯来,儿子就是我自己的。”
两个人回到杨小岩的房间,杨小岩把包放在床上,坐在床头笑着说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呢!有事吗?”
郎溪桥不想告诉她来送妍妍的女儿四月,怕她心里不舒服,于是微微一笑说:“我没事啊!来这里旅游的,想去去看黄鹤楼的。”
杨小岩嘴巴一撇,好奇的走近他,拍拍他的肩头说:“撒谎都不会了,谁这个时期旅游啊!也不怕隔离了你。哪里都是做检查,核酸,你不嫌麻烦啊?真是的。我知道了,你一定来送妍妍的女儿吧!你就是好事,脑袋有问题。”
郎溪桥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起来。他叹了口气说:“啥都瞒不了你。你这心理专家我都无法和你交往了。”
杨小岩坐在床头,整理一下深蓝色的西装说:“这衣服太热了,我们一会去吃饭吧!我换换衣服。”说着她从床边的拉杆箱子里拿出来一件淡红色的长裙,抖了一下说,“好看吗?”不等郎溪桥回答,她跳上床去准备换衣服。
郎溪桥摇头说:“我回避一下,你换吧!”杨小岩一乐:“闭上眼睛就行了。
郎溪桥出了房间在走廊里走了一会儿。杨小岩出来,穿着长裙高兴的拉着郎溪桥快步到了电梯口。郎溪桥仿佛被她推着走,他停下脚步说:“想去哪里啊?”
杨小岩乐呵呵的说:“昨天去了汉正街,小吃挺好吃的。”
郎溪桥想说自己昨晚也去过了。可是不好打扰她的热情,只好陪着她又去了汉正街。
这次好像和昨晚不一样了。午后的街上繁华非常,几座高大的建筑都是有名的店铺和大型批发商城。他们俩出来了倒不急着吃饭,先逛了商城和超市。杨小岩抱着他的胳膊,头偶尔碰撞着郎溪桥的肩头。
郎溪桥感觉他们这样就像一对情侣一样,这要是让老陈看见还得了啊!他赶紧扶扶她的头说:“你胆也大了啊!不怕老陈看见误会了啊?”
杨小岩咯咯笑个不停说:“他是千里眼啊?这么远?走吧!给你买个衣服吧!你看这里衣服多好看啊!”
郎溪桥赶紧推辞说:“算了吧!请我吃饭就行了。”
夜晚的城市都是相似的,灯火辉煌,车水马龙。嘈杂声,说话声,叫卖声,笑声,哭声,脚步声如指挥乱了的交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