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岩说了一会话,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了。外面霓虹的灯光反射进来让她的脸上分辨不出来是灯光还是腮红。不过她倒是眼睛变得清澈,好像清醒的跟没喝过酒一样。
吃完了饭两个人并肩往回走,踏着林荫道上灯光和月光照射下树叶的影子。
回到酒店,彼此去了自己的房间。郎溪桥心里一直想着妍妍,却不想再联系了。可是妍妍却打开了电话。郎溪桥知道她可能问女儿的事情,只好接了电话告诉她四月挺好的,住进来学校,改天就正式开学上课了。可能还要进行短时期的军训吧!
妍妍在北京的家里,一个人穿着白色的睡衣躺在床上。她听着郎溪桥的话,望着空荡荡的房间。她想说她想他了,可是他感觉郎溪桥说话像汇报工作一样,口气和言辞都好遥远而冷静。她一腔热情都渐渐消失,无边无际的寂寞涌上心头。她却在听到女儿要军训时,吃惊的问:“她能受的了吗?永远没受过苦。”
郎溪桥淡淡一笑,安慰她说:“没事的,四月身体素质挺好的,还练过跳水啥的,放心吧!”
妍妍满足的翻了个身,趴在床头说:“你啥时候回来啊?”
郎溪桥心里咯噔一下,不知怎么回答。他也不愿意说去南方,怕她会难过。他只能暂时应付着说:“不知道呢。我想去旅游几天才说。也许没多久就回去了。你保重身体就好了。”
挂了电话,郎溪桥感到无比的难过和失落。他觉得脑子有点不清醒,去洗了澡换了睡衣躺着。他迷糊着要睡着的时候,杨小岩却打来视频说:“你睡了吗?我睡不着,找你聊会天吧!”
郎溪桥想拒绝说睡了!可是突然有人敲门。杨小岩已经在门口了。她进来屋里,直接坐在床头。酒店的房间就这么大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都穿着睡衣,互相看看都笑了起来。杨小岩摸摸郎溪桥的脸说:“哥,要人陪吗?”
郎溪桥把她手拿开,故意生气的说:“你想干啥呢?我可是正经人。”两个人大笑起来。
聊了一会天,说到年轻时的事情,总是聊到学校的时光。杨小岩感慨的说:“总是回忆年轻时候说明我们都老了。人一辈子过的好快啊!一晃半生过去了。本来想着要仗剑天涯,或者功成名就,却过的一地鸡毛,满面风尘。你还没事,你看我,都有白头发了。过的还给个怨妇一样。”
郎溪桥不说话,静静的听着。他的心思都在别处游荡。杨小岩说的都有点累了,不满意的搂过来枕头躺着,抱着被子闭着眼睛。
房间里安静了,只听见外面偶尔的汽车声响。郎溪桥看了一会手机,无聊的放下,回头看杨小岩竟然睡着了。他只好给她露着的腿上盖了被子,自己坐在沙发上想事情。他想起了梁静涵,她已经永远离开了。南方的房子到底成什么样了呢!
正想着,杨小岩醒了,偷偷的看着他,坐了起来。屋里变得特别安静,谁都不说话,互相笑笑。杨小岩摆摆手想要去自己房间休息,却忽然听见隔壁有人在说话,大笑。
酒店的房间隔音并不是特别好,隔壁声音可以听出来是一男一女两个人。杨小岩好奇的小声说:“怎么房间这么吵?”
过了一会儿他们听见隔壁女人的声音如鸟的鸣叫,一阵戏水声,喘息声,呼喊声传来。杨小岩脸忽然红了,羞涩的打了郎溪桥一下急匆匆的出门走了。
第二天郎溪桥和杨小岩一见面就互相大笑起来。杨小岩悄悄的问: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郎溪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他当然没睡好了!后半夜隔壁才没了动静,早上正熟睡又被吵醒了,弄的他浑身都疼,腹部如着了火。他笑着说:“你一走我就睡了!睡得挺好的。走吧!今天去看黄鹤楼吧!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孤帆远影碧空尽,唯见长江天际流。走吧!”
杨小岩偷偷高兴的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