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是，你是？”藤桥小慕僵硬了一下，不过很快回过神来，红着眼睛，又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。

“日本谋杀可以是死刑、无期徒刑或有期徒刑5年以上，初犯杀死一人，被判13年到20年的为大多数情况。”白芷看向佯装柔弱的女人，低声道：“但是你公共场合杀人的手法太过恶劣，不是死刑应该也要无期吧。”

毕竟，连她都吓到了。

即便是经过时间冲刷历练出的大心脏，突然面前被糊了一窗户血，也会吓一跳的好么。

“你，你在说什么啊。”藤桥小慕脸色有些难看，但是还是挥着手下意识反驳：“我全程都……”

“三个人都在为你脱罪呢，我承认白月光的杀伤力，但是我不是来找你对峙的。”白芷摘下项链上的水晶球，握在手里：“我可以让你以缓刑，或者少判几年。”

“缓刑的代价稍微大一点，毕竟比较麻烦，但是少判几年出来你好歹还年轻，对吧。”白芷轻笑：“二十年后出来，世界应该已经没有落脚之地了吧，就凭现在世界的发展速度，你也老了。”

藤桥小慕脸色惨白，她想反驳，可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么做，直觉告诉她最好乖乖听话。

“你能怎么帮我？”藤桥小慕沉默了一下，立刻选择了白芷阵营，靠着白芷坐了下来。

“聪明的选择。”白芷轻笑一声：“价格的话，缓刑二十年寿命，十年以下十年寿命，五年以下也是十五年，很公平吧。”

“在最年轻的时候享受生活，享受不动的时候，无痛死亡。”白芷看向藤桥小慕：“很诱人吧。”

“寿命，是什么意思。”藤桥小慕犹豫了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，下意识就觉得有些荒谬。

科学世界待久了，突然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称呼，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。

“字面上的意思，我老家有句古话，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”白芷将水晶球递到藤桥小慕面前，语气带着诱惑：“为了报复，搭上自己的全部，未免有些愚蠢，但是代价折半就很划算，不是吗？”

“藤桥小慕，死者的亲妹妹，从小患有轻微心脏病，这种情况下竟然能面不改色，如此残忍的伤害自己的姐姐，想必是恨之入骨吧。”

“你也觉得我残忍，是吗。”藤桥小慕垂下头。

“啊～当然不，复仇手段这种情况只要能让复仇者接受，怎样都不算残忍吧。”白芷笑了笑：“那么，判个缓刑怎么样？”

“你，你知道我？你是谁？”藤桥小慕有些犹豫，更多的是恐惧，她四下张望了一下，又把目光定格在白芷手中的水晶球上。

这水晶球看起来朴实无华，但仔细看似乎能发现其中有彩色的暗光流动，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“是的，我知道你，只要你想，我就能知道。”白芷低低的笑着：“不管其他人有多不理解你，我都能理解你，所以……请在协议上按个手印吧。”

面前发生的一切好像童话一样，散发着与科学完全相悖的奇幻色彩。

可是藤桥小慕的心脏怦怦直跳，从内心生出一丝渴望，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。

真的也好假的也好，即便面前的少女只是开个玩笑，她也不吃亏的吧？

就在藤桥小慕的手触碰到水晶球的那一刻，心脏好像突然停滞了一下让她一个激灵，她猛然回过神来，白芷已经收起了水晶球，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

白芷眼中带着愉悦，在藤桥小慕震惊的目光中，白芷凭空拿出了几张纸递到她面前，语气平淡而随意。

“拿着吧，记得看看手机哦，你是聪明人，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