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芷……”

毛利兰看着缩成一团的白芷，心脏无端痛了一下，不知为何，她觉得一切好像不该是这样的，至少面前的少女或许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。

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是我觉得你和安室先生之间应该有误会哦。”半晌，毛利兰拿起一边的茶壶给白芷添了杯茶。

“没有误会，确实是我出了问题。”白芷用额头感受着温热的水蒸气，声音低低的：“我好像差点做出了不可原谅又不可挽回的事，明明有更好的选择，我却因为权衡利弊错过了很多。”

从一开始或许就有最好的结果。

如果不为了节省那几个灵魂力量直接探查斯米诺的记忆，她就不会被缠上，不会陷入两难境地不会被安室透撞上。

如果不是为了侥幸心理觉得十分钟内能解决，多用一个灵魂，她就不会被赤井秀一缠上。

如果不是觉得都到这一步了，又不是打不过非要硬碰硬，多用半个灵魂，她也不会失去理智差点杀了赤井秀一。

退一万步说，她打晕安室透的时候稍微检查一下，也不至于被安室透跟了一路，看见了她这么黑暗的一面。

他这么亮，让她怎么敢向他展露自己的黑暗。

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
可是灵魂也很珍贵，白芷这么多世界做了这么多交易，愿意付出灵魂的不过千分之一，高质量灵魂就更别说了，一千个里面只有一个算是高质量。

一千年寿命才抵得上一个中等的灵魂，一万个人的健康才抵得上一个一个普通的灵魂，即便这次白芷也没舍得用更珍贵的东西。

说不上来后不后悔，只是，她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。

白芷将额头贴在茶杯上，她不该这么脆弱的，可是长年隔绝阳光的种子一旦遇到阳光就是会想要贪心一点，她真的好想回到以前正常人的生活。

即便是一场梦也好，给她这一路颠沛流离的灰黑添上一笔色彩，至少死前的走马灯不至于都是痛苦和挣扎。

“你说，差点，所以并没有成功，对吗？而且听你的意思，你不是故意的吧。”毛利兰柔软的指尖轻轻拭去白芷眼角的泪水，温柔低哄：“只要还能挽回，就还有弥补或者尝试道歉的可能，不是吗。”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白芷泄气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，被烫的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，还好毛利兰及时把人扶住。

“啊啊啊，烫烫烫(つд?)！”白芷被烫的一哆嗦，看着毛利兰哭笑不得的眼神，默默背过身去缩成一团。

啊。

在漂亮的姐姐面前丢尽脸面！

没脸见人了╭(?_?)╮……

“噗，小心一点啦。”毛利兰无奈的摇摇头：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是，不要让自己后悔啊，白芷。”

白芷：“？”

白芷回头，却见毛利兰握着手里的茶杯，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。

月光将温柔的少女映衬的更加柔和，毛利兰的眼睛纯净而美丽，月光一映，万千星辰，睫羽颤动像蝴蝶的羽翼。

“有些话，不说出来对方是无法感受到的，就像心意一样，不说出来的话会让对方伤心的。”毛利兰笑着看向白芷：“那天你晕倒之后，是安室把你抱回去的，他真的，真的，很在乎你。”

白芷：“……”

白芷缩在沙发上，用下巴抵着膝盖，还是很纠结。

虽然这么说，白芷还是在纠结自己是不是离开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