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这是惩罚。”安室透揉了揉手腕，没好气的说：“你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，我不是说了吗，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，就这么约定好了。”

“干嘛生气……”白芷自知理亏，只能弱弱的表示抗议：“你又不了解我，万一你不接受我呢……”

白芷捂着额头，我在床上。

一开始她还理直气壮，但是她越说，安室透的眼神就越危险，安室透的身躯也越来越向下，最后几乎是将她压在身下。

“我错了。”

“扑通，扑通。”

白芷咽了口唾沫，心如擂鼓让她叫呼吸都小心翼翼，他紫灰色的眼眸太美丽，让人想沉浸在迷迭香的花丛里。

她溃不成军。

她只能道歉。

“阿芷，不要说这种话。”安室透看着白芷，神色认真：“我说过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宇宙中，所以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
“阿芷，我看到你的求救了，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我看到你的求救了，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无助，你在黑暗中求救，却又怕来救你的手是来自深渊的恶魔将你拖进更深的泥潭。

但是，请你相信我。

我不会抛下你，我们一起走向有光的地方。

“……我知道了啦，别，别靠的这么近。”白芷努力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，她感觉自己脸颊滚烫，一定是发烧了：“总之，看在你这么想让我留下的份上，我不跑了就是了。”

嗯，还有力气傲娇，看来这次说的话确实是真的。

安室透：“说好了？”

“真的啦，我保证。”白芷弱弱发誓。

听到满意的答案，安室透这才起身。

白芷松了口气，也想一起站起来，可是尝试了两下手脚却用不上力，大脑有些眩晕，好像真的有些不适，刚刚精神一直紧绷着，现在放松下来，疲劳立刻随着代价席卷而来。

“零，如果我会拖累你，怎么办。”白芷揉了揉脸颊，盖住自己面容的异样：“零，你知道吗，在原本既定的剧情里，上田家的结局和现在一模一样。”

“上田家？”安室透一愣。

他依稀记得他在看白芷的回忆时，有个人和他说过，过程大相径庭结局却殊途同归，以此来形容命运的可怕。

“既定的剧情里，上田太郎的女儿杀了上田正一嫁祸给了上田太郎，在大家展开调查时杀了上田原。”白芷深吸口气：“她被逮捕判处死刑，上田清舟继位，可是他不是经商的材料，上田家最终破败落寞。”

“而现在，我刚刚看新闻了，那个女孩自杀了，上田太郎瘫痪在床，和植物人不同的可能就是还能睁开双眼。”

没有什么区别，上田太郎的私生女结局都是死，上田原被逮捕大概率也会被判死刑，上田太郎和死了没区别，上田清舟已经继位，结局一目了然。

“上田太郎的情人，那个女人用灵魂为代价和我签订契约，在二十年前我甚至没在意过上田家。”

而当白芷开始在意，为上田家的未来占卜时也终于惊觉，二十年前的子弹终究飞到了它该飞的地方。

她是外来之人，不在剧本之中，她篡改了剧本，却改不了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