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们这群蠢货，这件事的重点是背叛不背叛吗？对于你们来说，就应该把她看做是一个物品，而不是一个人！】

【她背叛能怎样？你们能杀了她吗？是，她是可能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人，那又怎样？你们就是把她在意的人都杀了又能怎样？除了激怒她，一无所获！】

“可是，可是，如果她有在意的人，就意味着她有软肋……”朗姆试图解释。

【软肋？朗姆，对于她来说，没有人能成为真正的软肋，你有没有想过她到底活了多久？】

朗姆顿住，琴酒也眼神微动，他们都不是笨的，被乌丸莲耶一点，也明白了什么。

【保守一点，说她活了一千年，这是多少个普通人的一生？她见过的人多如牛毛，她也很清楚普通人对她来说终究只是过客，这种软肋对她来说丝毫没有价值！】

【而你们一旦激怒她，她会无限复活，甚至有魔法，我们杀不死她，她有的是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和我们死磕，你们打算怎么办！】

“可是，白芷把百加得带走了，那个速度，应该是用了魔法的。”琴酒出声：“您说过，白芷不会舍得使用魔法，这不就证明百加得在白芷心里……”

【琴酒，这次就算是你，她也会救的。】乌丸莲耶的声音冷冷传来。

琴酒怔了怔，有几秒钟的迟疑。

【百加得虽然智力欠佳，但实力绝对出类拔萃，就算灵魂不如你我，又能差到哪去？】

【她背不背叛，见到的人是黑是白，这都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不能让她接触到我们关键的人，得到更强大的灵魂。】

【一旦有人和她做交易，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能量，谁知道她需要多少，一旦她收集足够，剩下的力量说不定就会反过来对付我们！】

【这也是我一定要流放她的原因，这么多年我们利用她、用她做实验、问她问题，每次去都是十个、二十个灵魂的送，你们有注意过她的眼睛吗？】

【以前，她是那样谨小慎微，可是后来。她的态度越来越随意，也开始逐渐掌握提问的主动权了。】

【她，必须离开！】

人在索取的时候，获得让自己满意的东西时，似乎总是觉得自己是获利的一方，这么多年，酒厂和白芷达成过太多交易。

有各种实验如何突破、有被敌人围追堵截如何破局、有组织的未来、有卧底的信息……这也让酒厂短时间内越来越强，多次逆风翻盘。

可是，每次白芷笑着对他说恭喜的时候，乌丸莲耶总是觉得不安。

似乎这笑的背后有着另一层含义。

是失望？还是嘲笑？或许都有，太复杂了。

可是乌丸莲耶注意到了白芷的态度变化。

以前，白芷总是谨小慎微的和他们讨价还价，“要价”也没有那么离谱，即便加价也是一个灵魂一个灵魂的加，每次见到他们，虽然明知要被做实验很痛苦，却依旧期待。

可是后来，她似乎不在意了，出口就是至少十个灵魂，爱交换不交换，态度随意了起来。

那一刻，乌丸莲耶就意识到了什么。

被困于这个世界的人，欲望终究是有限，那么白芷身为世界之外的人，她的欲望究竟有多少份量？

背不背叛从来不是重点，她是世界之外的人，国家倾覆、世界崩塌或许都与她无关，从始至终她不是黑的，也不是白的，她只是个独立的路人。

因此，纠结她究竟是不是叛徒根本就是最愚蠢的决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