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?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,总不可能是个人名。
“……?”
白芷托着下巴,大脑陷入一瞬间的死机。
倒不是惊讶将军来找她,而是……
请问你说的是哪个将军呢?
她认识的将军有一点点多,能找到她的也有一部分,其中做着做着生意和她翻脸的也有几个……你说的将军是哪个将军呢?
察觉到房内的沉默,门外的人好像有些担心,里面的人会觉得他们是搞诈骗的,忙不迭的又来了一句。
“今夜无人罪。”
这个暗号啊?哦,就是这个世界的啊。
白芷松了口气,还以为以前哪个遗留下来的售后没做好,债主怒气冲冲的上来讨债了呢?
她就说嘛,她做生意一向讲究诚信和售后,凡是打差评的几乎都被她送去投胎了,稳稳的零差评,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带人堵她?
犹豫了一下,白芷还是拉开房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,他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,脸上有些皱纹,只是一双眼睛锐利如鹰,身形笔直,像是悬崖峭壁上饱经风霜的苍松。
而他的身旁,一左一右有两个年轻侍卫,身材挺拔神情坚毅,看上去也应是好苗子。
两人一左一右在这老人身旁,在老人踏入房门的一刻,一人上前将房门关上,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。
白芷:“……”
看这些人一副保护机密的样子……
现在如果说,房间的柜子里还有两个人,是不是有点太破坏气氛了?
“好久不见。”老人身姿挺拔,站在门口,看着白芷的目光平静淡漠。
“唔,也就六七年吧。”白芷做出一个请的手势:“让将军站着实在是太不符合礼仪了,进来坐吧。”
“直接叫我祈安就好。”白祈安缓步走了进来,却并没有直接在沙发上坐下,而是拿起水壶端详了一下,去烧了壶水。
“你还是一直随身带着茶叶啊。”白芷瞟了眼柜子的方向,走上前去:“因为是自己的孙子,所以很着急吗?”
“……是啊,我看见了你总结的白鹤这几年的行动记录。”白祈安的手顿了顿,沉声道:“杀人放火、贩药诈骗……他倒是做的风生水起。”
“也不算风生水起吧。”白芷想了想,实话实说:“他顶多只能算编外人员,而且,不是很被信任。”
虽然最近白鹤总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,但实际上,知内情的人都知道,他并没有得到什么信任。
看重他的能力用他,和信任他是两码事。
“军人世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后代,真是耻辱呢。”白芷的声音淡淡的,往白祈安心口插刀子却毫不含糊:“本来以为你儿子没什么才能已经到头了,没想到孙子直接长歪了。”
白祈安:“-_-……”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聊天。”白祈安笑了笑,将一杯茶放在白芷面前:“白毫银针,我的手虽然已经有点抖了,但味道应该还不差。”
“真是神奇啊,40年前见你,你就是现在这样,现在却一点没变。”白祈安多谢一杯茶,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