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猜测这两者可能都有。

如果说神高于人，那人血是不是就算污秽之物？就像人输动物的血可能导致死亡那样？

死马当活马医，安室透干脆利落的割破了自己的掌心。

“找到了。”

洛南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安室透立刻转过身来背靠着墙，果然看见洛南缓步而来。

洛南看上去很淡定，他笑的古怪，似乎带着嘲讽，看着安室透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怜悯。

“被黑店耍的团团转，还为她卖命，真的很符合我对黑店蜂后的刻板印象。”洛南嗤笑：“别躲了，没用的。”

“黑店蜂后？”安室透一边提出疑问，一边寻找破绽。

他只有一次机会。

“看在你被蒙骗的份上，我大发慈悲的解释给你听好了。”洛南撇撇嘴：“刚刚对你记忆的读取虽然被打断了，但是我知道你有个喜欢的人叫白芷，是移动的魔法商店对吧。”

“这种我们不知道得店都是没和上面报备过的，都是黑店，东躲西藏，做一些不平等的勾当牟取暴利。”

“他们花言巧语善于蛊惑人心，在他们这里消费过的人就像是上瘾了一样，不仅会越陷越深，还会不由自主的护着他们，就像蜜蜂保护蜂后那样天然被吸引。”

“算了，直接说你也听不懂，你刚见到她的时候，她向你提出交易了吧。”洛南耸耸肩：“一个看上去你血赚的交易。”

安室透愣了愣，他突然想到他刚见到白芷时，白芷说的话。

只要你把灵魂给我，我可以让你重要的人复活哦，而且是四个都复活，怎么样。

而且，这个交易，白芷提了很多次。

“是吧，看上去是你赚了，实际上，无论如何你都亏，复活之后什么时候死？怎样的复活？没有人会想到这些的。”洛南说：“他们擅长玩文字游戏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没有底线。”

“所以呢。”安室透抿了抿嘴：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
“我想说你蠢啊，人类，你该不会以为她真的爱上你非你不可吧？”洛南大笑两声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在她的人生中甚至还不到刻度尺上的那一毫米，她凭什么喜欢你？”

安室透没有说话。

“喂，小子，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上你，祸水东引，你是个受害者啊，笨蛋。”洛南指着安室透的手腕：“你不知道吧，那个东西，是她的核心哦。”

核心？

安室透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宝石。

“成神的结晶，她应该和你说她多么讨厌神看不起神吧，却又用神的力量，双标啊。”洛南笑了笑：“但是这上面沾染了她的气息，她扔掉这个烫手山芋才能避开我们，而你，就是诱饵。”

“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安室透下意识反驳。

“那你反驳我啊，我前面那一句话没说中。”洛南摊了摊手。

安室透再次沉默下来。

“承认吧，你就是个被利用还替她数钱的蠢货，她用你钓我呢，会有人让自己的爱人深陷危机吗？”

“你对她来说，就是个工具而已，人的一生这么短每一天都值得珍惜，对她却毫无价值，只有你当真了而已。”

“你被骗了，蠢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