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爷爷,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:杀人偿命。
于是我单枪匹马,拎着西瓜刀找上了那个头头,暴怒之下将他扎成了草人,然后我就进了局子。
本以为此生要在里面踩缝纫机度过,却没想到遇到了强哥,他那时刚回莱安没几年,只一眼就相中了我。于是替我请了最好的律师,并且动用所有关系,加之那头头侥幸没死并且签了谅解书,我只在里面待了几个月就被放了出来。
经历这件事后,学校是回不去了,强哥就让我去他会所,一直干到现在。
那时我就认定,这辈子一定要偿还强哥的恩情,就像要偿还爷爷的恩情一样。
……
“哈哈哈哈。”
强哥被我的回答逗得大笑,重重地拍着我肩膀。
“小杨,当初在监狱里只是偶尔见了你一眼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摇头。
“因为你的眼神。”强哥答得毫不犹豫:“你的眼神跟我年轻时太像了,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现在看来,我果然没看错。”
我没作声,强哥稍停顿几秒,继续开口。
“小杨,你觉得我孙强是个怎样的人。”强哥又从侧面取出一条毛巾,头对着我半躺下去铺在脸上,又补充一句。
“从你见到赌场这一切后的想法。”
我知道以强哥对我的了解,他心里早已有答案,只是要我自己说出来罢了。
“强哥,刚跟你的时候,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富商,下海发财回来光宗耀祖。
后来,在场子里做得久了,经历许多整顿,加之天南和背后的一些传说,我也猜到你肯定不会只是富商那么简单。
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,因为在我心里,强哥你早已是我跟定的人,沉稳、睿智、有魄力。”
我如实回答,知道强哥的意思,话锋一转,回到了今晚的事上。
“只是,内地开设地下赌场毕竟是不合规的,一旦出事,恐怕后患无穷。”
这是实话,其实我担心的,不是这个产业,毕竟能来赌的人,有几个是好的?不在这里吃亏,也要在别处上当。
我真正忧虑的是强哥的能量罩不罩得住,再退一步,若是出事,能妥善处理么。
“那你觉得这个赌场的收入如何?”
强哥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再问。
“这里单是一楼的公共区和单人区就有几百个台,还有二楼的VIP区。一天少说也得上千万入账,月收入和年收入无法估量。”
我估摸着回答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