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叙洲凉凉一笑,“那我留下来,聊聊?”
这笑容,看得黎蘩后背生寒。
“不了不了,韩先生真忙的话,就先回去吧。”
韩叙洲笑了,“免得你又冤枉我,在外面有其他好妹妹。”
身后房门已上锁,韩叙洲有恃无恐,修长的手指搭在领带上,将它从脖颈处抽离。
而后,脱了西装外套。
只剩一层薄薄的衬衫贴合着遒劲的肌肉,露出标准的宽肩窄腰。
他顺带解开了上面几个纽扣,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。
黎蘩慌慌张张收回目光,揪着被子挪了挪屁股。
“我…我……我那是口误,我错了,韩先生还是回去吧。”
韩叙洲在她面前站定,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小怂包。
“竟然是口误,那我们就来聊聊另一件事。”
黎蘩:“……什么事呀?”
“苦肉计。”
黎蘩立马瞪大了眼,结结巴巴道:“什…什么苦…苦肉计?我不是,我没有,你别胡说。”
否认三连,并没有得到韩叙的信任。
反而引得男人冷嗤。
“倒是学聪明了,活了二十多年,为数不多的聪明都用在了我身上。”
黎蘩缩着脖子不说话,心里绝望,知道自己否认已经没有用,干脆装死。
韩叙洲拧着眉,“这么能算,还被沈家欺负成这样。”
黎蘩一愣,她还不知道兰姐帮她告状的事。
其实她生病这事儿,和沈家真没什么关系,兰姐还真冤枉沈国昌了。
不过既然韩叙洲都这么说了,她干嘛还要否认。
“韩先生都不给我撑腰了,我就只能任由他们欺负了。”
韩叙洲嗤笑,伸手托着她巴掌大的小脸。
“不是要离婚,我凭什么给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撑腰?”
黎蘩嘴一瘪,“倒终究被哥哥嫌弃了,不像其他妹妹生得俊俏。”
韩叙洲:“……”
他捏了捏眉心,这个话题没法继续。
“你先解释苦肉计的事。”
黎蘩心虚,立马扶着额头哀嚎:“哎呀脑壳疼,快让杨医生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韩叙洲不买单,无情戳穿:“直接让他过来给你打两针,好得快些。”
黎蘩立马捂住手背。
打点滴的时候她昏睡着,并没有感觉。
但打完之后,手背一大片淤青,又酸又疼。
一想到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刺进自己的肉里,她浑身就寒毛竖起。
“我不打针!”
“不是头疼?”男人抬眉。
黎蘩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不疼了!”
“那就解释苦肉计的事。”
韩叙洲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插科打诨,就这样糊弄过去。
黎蘩先是心虚,但她歪理最多,心里转了两圈,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。
从心虚到理直气壮,不过是两分钟的事。
这心理建设的过程,叫人为她自我安慰的能力惊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