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聋老太对自家的恩情,傻柱觉得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
张伟建听的迷糊。
这不对啊!
他听傻柱之前说聋老太多么照顾他和何雨水的时候,一直以为当时傻柱还小,生活不能自理。
但现在一听,原来何大清跑的时候,傻柱都已经上班了吗?
不过想来也是。
如果何大清跑的早,那傻柱怎么还会学会他的一身厨艺呢?要知道厨师这一行,跟别的可不一样,这每个七八年功夫,根本出不了师。张伟建觉得,自己发现了问题所在。“我说傻柱,你爹走的时候你多大?”
“我那时候十九,刚从实习转成正是炊事员。”傻柱说道。
这个他记得很清楚,
那天他转正成了十级炊事员,工资也从是十八块五变成了二十七块五。
本以为一家人的好日子来了,自己马上就可以娶媳妇。
谁知道没两天,爹跑了。
他也就耽误到现在,没找到老婆。
“你十九,那雨水也十三岁了吧?”张伟建记得何雨水比傻柱笑六岁。
傻柱点点头。
张伟建眼神顿时一亮,这尼玛这年代男人二十,女人十八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好吗?
傻柱十九,在轧钢厂有正经工作,铁饭碗,月薪二十七块五。
虽然带着个妹妹,但日子也依然能过的滋润。这还需要人照顾个屁啊!
张伟建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,“张伟建,你怎么说话呢?就算我不需要照顾,那不还有雨水吗?”
“雨水当时十三岁,她不得有人照顾吗?”傻柱听张伟建这么说,顿时不高兴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爹走了。你上班,雨水上学,聋老太帮你们洗衣服,打扫卫生,做饭?”张伟建有些怀疑。
他穿越过来后,那聋老太每天懒得跟蛆一样。他可不信那老东西会这么伺候傻柱两兄妹。
果然,听完他的话,傻柱立刻反驳,“老太太可不是你这种目光短浅的人,她一开始就说了,何大清那个混蛋跑了,可我跟雨水还要生活。”
“所以她就教雨水干活儿,教她做饭,洗衣服,打扫卫生…”
“然后等我下班,我们三个就一起吃雨水做的饭,就这样持续了半年多。”
“可以说,没有老太太,就没有现在生活能力那么强的雨水。”
傻柱将之前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。
日子过的很快,一眨眼,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,如果张伟建不问,傻柱还真记不太清那些细节。
只记得老太太对自己和何雨水很是照顾,对自己家有恩。
想起何雨水,他脸色有点暗沉。
这丫头自从高中毕业去了纺织厂,已经很少回四合院。
就算回来,也会老太太不闻不问。
从心底来说,傻柱觉得何雨水有点白眼狼。但当着张伟建,他并没有说出口。
张伟建听完傻柱的讲述,再次有了疑问,
“我说傻柱,我再多一句嘴,雨水当时学打扫卫生,收拾屋子,是不是都在聋老太家做的?”
“还有做饭用的粮食,菜什么的,是不是也都是你提供的,而且还都是好东西?”
张伟建将炸好的炸货分开,开始装进小碗,码放整齐。
傻柱微微一怔,“你问这个什么意思?”
想起往事,他发现张伟建猜得居然全对。
但是…
这话说的,好像老太太当时根本不是为了照顾自己和雨水。
而是为了占自家便宜似的。
他这么问,是何居心?
关键是…
以前十几岁的时候,
傻柱觉得聋老太做的这些事情很对,并且对此感激涕零。
但现在,当他已经三十岁,再回头,却怎么都觉得,老太太的这些行为,
有点不对劲儿呢?
“我没什么意思,随口问一句。”
现在的傻柱对聋老太还没有死心,所以张伟建点到为止,并没有多说。
他只是在傻柱心中,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怀疑一旦产生,以后肯定会变成参天大树。
打发走傻柱,张伟建将做好的炸货和扣碗都放好,然后点了根烟,打算回屋休息。
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啊,马上就要到了!
爆竹声中一岁除,
时间来到一九六二年的最后一天。
四九城里,充满着欢声笑语。
在这一年中最隆重,最喜庆的日子。
家家户户都包饺子,放鞭炮,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。
南锣鼓巷,四合院里,
人们见面互道新年好,连平时死对头的傻柱和许大茂,见了面也不抬杠。
院子里一时间满是和谐的氛围。
一大早,那些大妈,大姨们,在门口子下面摘菜,互相询问着晚上的饺子是做猪肉白菜的,还是猪肉大葱亦或者猪肉萝卜的?
还互相比较着谁家买的肉更肥,更好。
一旁的小孩们,不停地催促大人赶紧做饭。等了一年,就等着这一顿呢!张伟建从地窖拔了萝卜出来,看到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