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孝啊,不孝,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啊。”
聋老太躺在地上,她虽然四肢不能动,只有脖子和头可以旋转,却依然怒视着三大妈,怒骂道。“你…你胡说什么?谁克扣你的口粮了?”阎埠贵此时站出来说道。
看到聋老太如此不讲理,他心中顿时大呼冤枉。虽然之前他的确盘算的是侵吞聋老太的供应粮,可是后来却发现这老东西虽然躺在床上窝吃窝拉不能动,却还是能吃的很。
每顿最起码要吃三大碗稀饭,还有两三个窝头。每个月街道给的那些供应粮堪堪够她自己吃。根本没有余粮。
而他之所以还就愿意接手聋老太这个烫手山芋,不过是看在每个月街道给他发的那一点伺候聋老太的补助金上。
另外还有一点则是指望着将聋老太伺候死之后,可以低价买下聋老太的房子。
可谁承想算盘没有打好,却惹了一身骚。
聋老太一分钱的供应粮没占道,还被这老太婆指着鼻子在胡同里怒骂。
“街道里给的供应粮全都被你自己吃了,我这边都记录的清清楚楚,你要是不信我把账本拿给你看。”阎埠贵一边说,一边就将于莉递过来的账本伸到聋老太面前,翻着给她看。
但聋老太却闭着眼睛蛮横的说道,
“我不看!我就是不看,反正我说你贪了我的口粮,你就是贪了!”
“我告诉你,今天你不把贪污我的粮食拿出来,我就躺在这里骂你一整天!”
聋老太虽然瘫痪,但脑子却还清醒,她当然知道阎埠贵没有贪污自己的口粮。
而她今天之所以玩这么一出,目的也并不在阎埠贵身上。
而是想逼王主任现身.
自从跟易中海还有傻柱闹翻之后。
聋老太就被王主任安排给了阎埠贵照顾。
老阎家平时吃的就不好,聋老太跟着他们,自然也是每天吃糠咽菜。
虽然勉强能吃饱,但是想吃好是绝对不可能的。这样的生活让之前跟着易中海生活十几年,每天好吃好喝的聋老太肯定承受不了。
她老了又无儿无女是个绝户,除了吃点好的,也没有别的什么念想。
跟着阎埠贵的这段时间,聋老太曾经多次提出抗议说要吃鸡蛋要吃肉,要吃白面和大米。
可是精打细算的阎埠贵,怎么会答应她的要求呢?
日子久了,提出抗议十几次又得不到满足之后,聋老太也想通了。知道自己跟着阎埠贵,哪怕到死估计也吃不上一顿肉。
于是她便想换个养老人,也或者是让王主任增加一些给自己的补贴,让自己可以拿钱买肉吃。
最起码半个月一顿肉,一个月三次鸡蛋,应该是要保证的啊。
虽然心里有要求想提,但是王主任是街道主任,平时没时间来四合院。
聋老太即使想见他也见不到,更别提提条件。“必须要想办法逼王主任出现。’这么想着,聋老太就想出了今天这一出儿。
而她之所以能从后院来到门口,则都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听到刘光福路过自家门口,于是便将对方叫了进来。
她给了刘光福两毛钱,雇佣他将自己搬到四合院门口。
说起来这聋老太以前也是个泼妇,抡起撒泼打滚来,不比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弱。
等刘光福将她放在四合院门口,他便躺在地上又哭又嚎,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。
虽然三大妈和阎埠贵极力的在那里澄清,还拿出了账本。
但聋老太却是又哭又嚎,丝毫不为所动。很快,围观的人便看出她是在蓄意找茬。“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这老太太是装糊涂呢久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以前装聋,现在又装糊涂,其实她心里门儿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