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着急回去,这段时间因为他父亲的病,可把他折腾的够呛,好不容易能歇歇,跟张伟建沟通沟通感情,他还惦记着张伟建那个小玻璃瓶里的东西呢。
他们这些高干子弟,就是爱折腾,要说家里的财物肯定不会少,但他们就是不知足,应了那句老话,人心不足蛇吞象,
钱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是人们热衷追求的东西,
跟张老一样,方灵杰也觉得张伟建的那个药剂是个商机。“灵杰,你让司机把小仁接回来吧,他也差不多该放学了。”方灵杰站在楼上大喊,让车里的等着司机去接孙老孙子。“伟建,小仁一会儿回来,你看看他心性如何,适不适合学医0 ..孙老从一开始就是做的这个打算,让张伟建跟他回家,先见见小仁,不管怎么样,都得让他拜张伟建为师。张伟建知道孙老是什么意思,他把医书都拿出来了,再拒绝的话,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“嗯,可以,不过您可得管饭,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。”“对,孙伯,我的油钱汽油票您也得给我报了。”孙老笑骂道,“滚蛋,谁让你死皮赖脸跟来的。”
“把小仁接回来,还得让你司机跑一趟,去把你王叔也接过来。”说来也巧,司机开车去接小仁,在学校门口碰见了闫埠贵,闫埠贵盯着车看了半天,鼓足勇气跑过去,对着司机一通道歉,给司机弄的一头雾水,小仁跟方灵杰司机不是第一次见面,司机接过小仁手里帆布书包,上车前小仁跟闫埠贵打了个招呼,“闫老师好。”
“啊,你好,你好。”
闫埠贵心想,以前倒是听说过孙立仁的爷爷是中医,但能让物资局家公子的司机来接,这个孙立仁家世看起来也不简单啊。
车都开远了,闫埠贵还挥着手送他们呢…“方叔,您来了,给没给我带好吃的?”小仁到家以后看见方灵杰,赶紧跑到他跟前。“好吃的当然有,等会儿让马三去买。”“我想吃卤煮。”.
孙老苦笑着跟张伟建解释,
“小仁没爹没妈,跟我一个老头子一起生活,让灵杰他们给宠坏了。”他生怕小仁给张伟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。张伟建摆摆手,“不碍事。””叔叔好,您是来看病呢吗?”
小仁人小鬼大,许大茂来看病那次,他心里没来由就觉得厌恶,看见张伟建他倒是感觉很亲切。
“是,叔叔有点受凉了,你给叔叔看看该吃什么药?”小仁有模有样的看了看张伟建,思考了一会儿说道,“可以用麻黄,苏叶、葛根入药,能发汗解表邪。”。“嗯……,桔梗,前胡、枳壳……”张伟建满意的点点头,又问他,
“你能跟叔叔说说人体都有哪些穴位吗?”小仁不紧不慢一个个背诵。
虽然没有背全,但是张伟建已经决定收下他了。不仅仅是因为孙老给他的医书,小仁才六岁,
一些基础的药理,他都能记那么清楚,虽然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,但是他小小年纪,就能认真学习这些东西,心性肯定不差,别的小孩子都还尿尿和稀泥呢,他就开始学医了。“孙老,小仁我收下了。”
孙老激动的坐起来,紧紧握着张伟建的手,眼里含着泪.
“伟建,太感谢你了,小仁交给你我就放心了。”他刚才狠狠替孙子捏了把汗,害怕张伟建对他不满意。看的出来方灵杰也是真心替他们祖孙俩高兴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当什么白酒?”“当浮一大白。”
“你认识几个字,还拽文呢!”孙老瞪着方灵杰说道。
方灵杰脸皮厚,倒是不在意孙老损他,对他来说今天是双喜临门,自己父亲的病也不用怎么操心了,小仁又拜师张伟建,这么大的好事,怎么能不喝酒?随即便让司机去买酒买菜。小仁还是一脸蒙,好端端的怎么自己就多了个师傅。“小仁,跪下磕头,给你师傅敬茶。”
虽然不懂爷爷是什么意思,但小仁还是很听话,
给张伟建倒了杯茶,然后噗通跪在地上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张伟建坦然受之,这就是传承。
“小仁,从今以后咱爷俩就师徒相称了。”
“千万不能怕苦怕累,华夏医术博大精深,师傅也是初窥门径,我们行医之人,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,万万不能受外物蛊惑。”小仁懵懵懂懂点点头,虽然行过拜师礼,但他毕竟年纪尚小,对这方面还没有什么概念,但他还是把张伟建的话,牢牢记在心里,
他现在还不知道,面前的师傅终将影响自己一生。
“孙老,小仁现在年纪还小。”
“等过些年我再教他,您给他选的这条路,可想清楚了。”张伟建是担心小仁长大以后再有其他什么想法。孙老疼爱的摸摸小仁脑袋,“跟着我是他的,也是他的不幸。”
小仁被孙老带回家那一刻起,命运就已经定格,
幸运的是他有万贯家财可以继承,不幸的是他的人生只能按照孙老提前给他设定好的路线走下去。张伟建不再多说,做医生确实是个不错的行当,不管是和平还是战乱,都能保全自身。学有所成的话,过个小康生活不是难事。张伟建既然收他为徒,肯定是打算认真教他,加上孙老的家传医术,集两家之长,只要小仁用心学,将来成就肯定不可限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