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凶险,他没有必胜的把握。
让她待在姜宅反而安全,姜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,但该有的手段一点也不少。
由他护着姜十烟,他也能安心一些。
……
姜十烟没能扭过傅予之,在回姜宅的路上异常沉默。
直到车子在姜宅停下,傅予之下车帮她拉开车门,她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。
姜十烟从不是爱哭的人,此刻的委屈也不知从何而来。
想了想只能把这种异样的情绪归结为怀孕时激素作祟。
见她落泪,傅予之搭在车门的手指捏的发白。
强压下心里的不忍,帮她擦了眼泪之后才将人抱了出来。
轻笑一声,安慰道,“事情办完就回来了,嗯?”
知道改变不了傅予之的想法,而自己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出远门。
只能退了一步,有些倔强的开口,“那你必须早中晚给我打电话。”
傅予之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。
“好。”
傅予之站在原地,视线跟着姜十烟进入姜宅。
直到人影消失了好一会儿,傅予之叹了口气上了车。
一路飞速返回因予庄园。
一架私人飞机停在草坪中央,明成早已准备好一切在一旁等待。
黑色悍马在不远处停下,傅予之从车上下来。
他面色阴沉,一步一步往飞机的方向过来。
“傅总,航线已经申请通过。”
“嗯。”
傅予之点头上了飞机。
引擎的轰鸣声响起,打破了宁静的庄园。
随着机翼转动卷起狂风,私人飞机冲上云霄。
……
M国
奢华的欧式酒庄,一位男士坐在大厅手工定做的沙发中。
他戴着半块银质面具,看不清具体容貌。
隐约可见一双深邃的眸子,嗜血阴鸷。
纤白的手指捏着酒杯,轻轻晃动,一举一动散发出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。
额前的碎发半掩着眉毛,唇角轻轻勾起,却带着几分不寒而栗。
视线落在脚下的人身上,一双好看的唇轻启,“我给了你信任,可是你却被背叛了我。”
“你说,我该怎么惩罚你?”
声音语气温润,恍然让人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很好。
跪着的人垂着头颅,不停的磕头求饶,“您的行踪是家主亲自过问的,我不得不说啊!”
“先生,我知道错了,念在我跟随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!”
跟在他身边多年,自然见过他处理叛徒的手段。
扒皮抽筋,挫骨扬灰,手段数不胜数。
此刻他仍寄托先生能念在自己侍奉多年的份上,放他一条生路。
男人身体后仰,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。
想到什么挑眉轻笑,“你跟了我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以为男人要放过自己,跪着的人眼底浮上一丝欣喜。
还没高兴太久,一把枪扔在他的脚边。
接着冰凉的声音透过空气刺入心脏,“俄罗斯轮盘赌玩过吗?”
俄罗斯轮盘赌,顾名思义——赌命。
枪里只有一发子弹,任意旋转转轮扣上。
之后把手枪对准被自己的太阳穴,然后扣动扳机。
如果是空枪,本轮赢。中枪,输。
一直坚持到最后才是真正获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