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之,魔心树杀害一整个黑水村的人。
这就注定与他们不是一路人。
二十一世纪的美好青年不屑与他们为伍。
“我要是不呢?”他双眼微眯,“你也不用与我打马虎眼,其实我知道的,你也想获得我身上的源质!”
“什么意思?”画羊垚突然变得激动,如同内心的打算被揭穿。
“那个也,是有人从你身上拿走了死亡源质?!”
白尘然开始向他靠近,嘴角一勾,他倒不先急得回答。
“最开始,你害怕眼前的是[假]象,要我死一遍,就是为确定[源质]是[真]的,[假]的能成[真],但怎么样也改变不了[源质]。”
“你这么做,是在害怕什么?是怕自己再被那个人欺骗吗?!”白尘然的声音带着嘲笑。
画羊垚瞳孔一缩,身体开始微微颤抖,脑海里浮现一道鲜红的身影。
“你是说……[死亡源质]被他拿走了?!”
“啪!”
白尘然打了个响指!
“是的。”
“亵渎!!这是对袛王的亵渎![源质]不能被强行夺走,你们俩都是对袛王的亵渎!”
“是对生命的欺骗,是对死亡的侮辱!我不承认!!我绝不承认!”
他挥舞着手臂!大声嚷嚷。
看着画羊垚的反应,白尘然很满意。
魔心树和龙脉现世,三百年的封锁被打破,历史重现人间,有心人发现了三百年前的漏洞。
画羊垚就是其中一个。
这时,他已然接近画羊垚。
他忽然走上前。
而画羊垚身体不动,瞳孔没有焦距,他在尽力消化这个消息。
白尘然附在他的面颊耳边。
画羊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,令他愣在原地。
“你把『死亡源质』夺回来,我把它交给你!『死亡源质』以后就是你的东西。”
“可好?”
白尘然戏袍袅袅,月光下,露出他半边白皙的脸颊,他背后的戏旗似流水摊开,哗啦啦作响!
他轻声道:“那人身着戏袍,名为戏尘子,眼瞳是红色,哦,对了,他自称是太仙岭的道源之一,建议你去数数他那道途有多少条……”
如同恶魔低语,白尘然的声音带着蛊惑。
画羊垚瞳孔一缩,他微颤着身子。
“哈哈……”他这才反应过来,打了个哈哈,回道:“您…您说笑了,您可是袛王选定的人,我怎么能对您的源质产生想法呢。”
眼眉舒展,白尘然如同好兄弟一样笑容绽放。
“我当然相信你啊,画羊垚阁下,你可是袛王的信徒,袛王最忠诚的手下,怎么会对他所注视的人下手呢?”
先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他伸出手指,动作漫不经心,轻轻划过画羊垚的心口。
“你看,这就是『生命源质』。”他举起另外一只手,立刻吸引了画羊垚的注意。
只见白尘然的指尖浮现一小兽,萦绕着浓重黑光,三头一尾四肢,赫然是大号版的龙脉。
画羊垚目不转睛地盯着它,感受到里面散发的蓬勃气息。
“嗖!”
白尘然手掌一握 ,迅速将它收起。
他继续道:
“你说的对,将源质交给另外一个人,还不是滴袛王教的人,这是深深的亵渎,但我也不是有意为之。”
“是他用特殊手段,让我不得不把『死亡源质』交给他。”
白尘然摇了摇头,带着遗憾。
“哦,对了,关于源质,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知道什么?”大脑死机,画羊垚的大脑还在一片空白之中。
“源质一旦被其他人所夺走,它就是无主之物,我是说……现在的『死亡源质』没有它的主人,戏尘子再怎么做,他也不可能成为袛王注视的人吧?”
“你说……他获得了死亡源质,就一定是他的吗?”
“您……您是说?”
白尘然把声音压低,“我是说现在的『死亡源质』,谁都可以去把它夺走!这也是我同意将它交给你的原因!”
画羊垚瞳孔一缩,他呆立在原地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心脏在急速跳动,画羊垚感觉受到了诱惑,有一只恶魔猛地抓住了他的心脏。
白尘然继续道:“我想这个秘密你也不想别人知道吧?要是其他人知道,还不来分一杯羹。”
“相信我的话,画羊垚。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另外…我有名字,我叫白尘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