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让剑明子存活于世 ,他要找他算账。
连第四段的天牝道君都死在他手里,第三段的剑明子,他怎么会抵挡的住业火的侵蚀。
所以……他一定要杀死他。
……
……
车轮滚滚,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一道道轮痕。
“啊——!”
“阿爹~”
“阿娘~!”
花色衣裙的小女孩泪声雨下,她背靠车边,眼神惊恐,哭诉道:
“你们不要过来。
爹爹,救我!”
几个彪悍大汉手持大刀狞笑地向他靠近。
不远处,一个父亲模样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,他看着那些马匪向他的女儿走去,一滴滴血流从眼角流出。
旁边几十个马匪。
“你们放过她 ,她还是个孩子啊!”
“扑哧!”
回答他的,是刀刃划过血肉的声音。
他骤然痛哼一声。
背上鲜血淋漓。
一道粗犷的声音带着狠辣,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哼!还没死!你的命还真硬!”
“呸!”
头模样的马匪撇了撇嘴,从嘴里吐了一口痰在他身上。
他捏了捏嘴角的胡子,看向那几个手下,目光阴鸷。
催促道:“赶快把人解决了!”
“是!头!”
几人兴奋道,然后继续向女孩走去。
“畜牲啊!你们把人全都杀光!你们不得好死啊!”
中年男子声音带着绝望,双手不断拍击地面。
环顾四周,车队旁出现几十具尸体,他们都是商队里的伙计,跟了他好几年,他们全然没有了生息,背后,胸前,都是狰狞的血痕。
就在他们要杀死小女孩的时候。
“啊——!”
一道闷哼的痛苦声吸引他们的目光。
他们转过头去。
只见一个十八十九模样的男子从血泊中爬了起来。
他像是经历了什么痛楚一般,眼睛里布满血丝,十指成爪,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,像是头发里有什么东西。
“见鬼了,这小子不是死了吗!”
马匪头嘴巴微张,内心狐疑,但他没有多想。
微微转头,他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两个瘦弱的马匪立马会意,拿着大刀向他走去。
“不!!这不可能!”
那名男子匍匐在地,自顾自地说着,用头不断敲击地面。
“你已经死了!!”
“你已经死了!”
他喃喃低语,他双眼盯着地面,目光涣散。
“这不可能,画羊垚!”
他像是没有注意身边的氛围,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。
来到身边,两瘦弱马匪相互看了一眼,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疑惑。
这小子这么回事?
难不成是个疯子?
“你们还在等什么!?赶快杀了他!”
背后头传来老大的声音,两人再也不做停留。
“刘哥!快跑。”
看到马匪要杀了他,小女孩立马出言提醒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唰!”
就在刀落在脖颈的一瞬间。
“扑腾腾!”
两人被一场火焰席卷,猛然化为灰烬,一道声音都没有发出。
什……什么…?
马匪头顿时一惊,他还没有回过神来,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白尘然。
“啊——!”
“画羊垚!这不可能——!!”
伤势逐渐复原,白尘然双手抱头,用头一下、两下敲击地面。
身上的戏袍渐渐替代原本的麻布。
血迹仿佛被戏袍吸收,消失不见,头上的戏帽也渐渐显现出来。
驸马套翅、额子、翎子、狐尾、面牌、茨菇叶。
看着那如同鬼神的男子,所有人汗流浃背,这离奇的一幕让他们身子一紧。
“该死!!该死啊!”
“画羊垚——!”
“砰!砰!砰!”
他猛然抓着头上长出的两个怪东西,向外拉动。
“滋拉——”
顷刻间,空气中炸开蚂蚁啃食头骨盖的声音。
“画羊垚!你真是好算计!”
“啪嗒!”
什么东西被扯了下来。
白尘然看着布满血迹的双手,双手上出现黑漆漆的尖角物品,上面缠绕着黑发。
它通体全黑,上面带着圆环纹路,那赫然是对羊角。
在拔下来的几个呼吸内,白尘然呲着嘴,双手往头上抓去,羊角也随之掉落在地。
他的头皮发痒!!
“啊——!画羊垚!”
白尘然双眼疯狂,道:“该死啊!该死啊!你竟然把你的死尸画进我的身体里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