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博文出神地看着夜景,直到觉得被情绪控制了,才不得不离开了窗前。她看了看时间,去洗手间洗漱过后,还是来到床前,躺在了床上。她还是不能入睡,辗转反侧了几次,又从床头边摸出了平时翻看的闲书,也沉于了书里写的故事情节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的敲门的声响,才把她从书里叫了出来。她没有听到开门锁的声音,敲门声还在继续,只得起身打开了宿舍的门。
郑雯雯和沈丽看着她,笑着说:“博文,打扰你休息了!”走进了宿舍。梁博文回着:“明天没事,也还没睡呢!”也寻思着:“怎么一会功夫,两人就又聚到一起了呢?”又躺到了床上。她被这部着名的作家写的爱情故事,深深地吸引了,也搞不懂爱情为什么也会纠缠不清。她品读着爱情故事,也不完全是看热闹,也品了爱得心痛的的嘻哈心情。她选择这部书,本来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,照别人的话意说是以文字取乐。梁博文看着,还是觉得被冷风吹过的眼睛,经过了休息还是不太舒服,于是抬手按摩着眼的周围。
郑雯雯和沈丽洗漱完毕,看到梁博文躺在床上看书,担心会打扰她,还是客气地说:“博文,你稍看会,还是早点休息。”躺到了床上。这时,如果梁博文将灯一关,就是宣布她也要休息了。因为,她们发现梁博文看书,好像也是在给她们下达指令。不过,梁博文的指令还没说,也貌似没下达结束,她们也都已经睡着了。梁博文还是话音轻柔的回应着:“嗯!你们睡吧!我也休息了!”说着合起了书,放回了原处,又关了宿舍的灯。她躺到了被子里,还是想到了深有感触的日子,也惊讶于两位室友的睡意好是深重。
夜很深了,梁博文躺在床上,看着窗外的光透进了房内,而且还是透进了好大的一片月光影,竟然连一点困意都没有了。虽然夜晚的光亮朦胧,可是今天随着夜越来越深,月亮的光亮让宿舍有了如水的氛围,却也逐渐变得亮堂堂的了。
傍晚时分,梁博清和梁博文通过电话,便走出了公司。他们科室的专职司机赵炎,站在公司的门外,看到他独自走了出来,也匆忙地的迈步向他走去。梁博清话音低沉地问:“赵哥,您怎么还不回家呢?”犹疑地看了看腕表,看到已经早过了下班的点。赵炎摸着头,眯缝着眼睛笑着,说:“今天,我们难得有时间休息,我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。明天都休息,你也不用这么早回家休息吧!”居然深感了一种内心没有过的孤寂。梁博清听他话音沉重,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,还是答应着:“好,今天咱哥俩好好地聚聚。您给嫂子打电话,通知嫂子一声吧!”走到了车前,拉开了车门,坐进了车里。
赵炎犹豫了一下,从口袋里摸出了公司才给他配的手机,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,也按下了拨出键。电话接通,他说着:“老婆,我晚上不能回去和你们一起吃晚饭了。你放心,我约好梁经理一起吃晚饭的。我吃过了,就和他一起回去。”收起了手机,坐进了车里。
梁博清看到赵炎打电话,想到了梁博文和郑红秀,心里居然又是一阵阵地缩得痛。他沉浸在想到家人有的片刻欢欣,脸上虽然有淡淡地笑意,可还是满怀的怅然若失。赵炎关起车门,发动起了车子,问着:“梁经理,我们可以走了吧?”看到梁博清盯着窗外,好像在思虑事情。梁博清说着:“瞧我,就看不得别人往家里打电话。你一提家里,我心思也往家里跑。”还是愣神地看着赵炎,眼神也木呆呆的。赵炎试探着说:“我上次去车站接你,你不会忘了吧!你好像从家里回来的时间,也不长呀!”突然想到了梁博清的心事,也憨憨地笑了笑。梁博清听着,回应着:“是啊!哦……一个月,说过去也就过去了呢!时间过得真快呀!”点了点头,吸了长长的一口气。
赵炎觉得气氛有些沉重,但是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话题,只好顺着刚说的话,又说着:“你不是还有个妹妹么?”寻思着提到他最牵心的亲人,或许能让他暂且得到宽慰。梁博清话音悠长的说:“是啊,是有个妹妹!她比我小三岁,今年夏天刚毕业,也已经参加工作了。虽然她很明事理,可是年纪还小,也应聘做了销售这行,可还是让我们很放心不下。打小,我们在家就娇生惯养的,对于一个女孩子更不必多说。她在我们眼里,也还是个孩子呢!可能提到年纪了,也只是一个说法,毕竟在外面遇到事情了,任何人处理的方式,还是不会照顾到年龄小这个问题呀!有些事情,即使她懂,心神也能用在工作上。可是,一个女孩子刚迈向社会,缺乏社会经验,还和什么都不懂,也没多大区别。”深藏在心里的那一缕幽思,还是说了出来。赵炎不解地问着:“她年龄还那么小,而且学业也优秀,怎么不继续上大学呢?”想着说说心里话,还是能让心事淡化些。梁博清话音依然低沉地说:“她的想法,和咱们想法没区别。她也只想着能考上个专业学校,能够分配工作,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。我们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如果可以学些专业知识,一毕业了,也就能有份像样的工作可以做了。我们家里人也不是没让她去,但是考试时,也是随了她的心意的。家人让她自己选择,也不是没明确地说出态度,也算是为她做了最好的选择了。”心事在心里徘徊着,说的话语却是闷在心里的。赵炎寻思着:“如果一个人有一肚子的心事,还闷在心里不说出来,时间一长,还不把人闷坏了呀!”于是顺着聊的话题,还是问着:“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能有书读,能读到专业学校,是人人都向往的。只要一考上专业学校,就离吃国家粮近了一步,也能从山沟沟里走出来,在城里求生存了呀!一个人的户口只要不在农村了,也随着一个人走到哪,就能把户口落到哪,不是很好嘛!”想想身旁有很多认识的人,都是有在农村生活的经历,对走出农村进入城市有的生活,还是深有感触,也颇多感慨。梁博清压了压心绪,回着:“是啊,我们也都有理想的生活态度。当时,家人也不同意让她去,就像考试的过程,也没预料中那么理想。她可能有心理压力,事后,高中也不能去上,只能遵从了她的第一选择。我现在才多少明白了一点她的想法 ,她也不过是想要一份工作,能早天为父母负担一些。”眼里有了泪花,话音也更沉闷了。赵炎看到行驶的路段车辆并不多,于是加快了车速,往去处开去。
初冬的夜晚很凉,打开的窗缝透进的风吹在梁博清身上,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梁博清为了与赵炎的交谈,陷于了沉思,直到赶到闹市的地段,心绪才又恢复了平时的沉静。他说:“咱们兄弟俩吃个便饭,随便聊聊天,打发一下时间,你也别过讲究了。我们只要找个清静素雅的,能吃到地方菜的地方,就可以了。”才发现来到了最繁华的城区路段。赵炎话音略高的说:“今天,不管你说什么,也都得听我的。说句实心话,今天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。博清,我还有几位同学和朋友,早就说要搞个聚会。有段时间,咱们忙,电话里也总提到你。他们也有想法,想认识一下你。再说,现在在社会上混,缺少有脸有面的朋友,路也难走。”也没明说朋友都很权势,毕竟城里人思想活络,也还是希望多位朋友多条路。梁博清寻思着:“论年龄,论处世经验,我都不能和赵炎比。他比我长几岁,在为人处事方面,有很多是我需要去学习的。虽说他的文化程度有限,可是想在社会上混生活,不是说学多少就可以拿出来论能耐的呀!对于出门在外讨生活的人,只要生活的经验足,生活的路也会相对宽阔许多。”赵炎却坦诚地说着:“说来说去,我在他们眼里,也只能是混混。上学那会,我也不知道让家人说了多少话语,即使只为了去批评我。可是,我还是只有批评获得的最多,反而没收到成绩。我那时只顾玩,不开窍,也的确不懂事。”深深地沉叹了一声。梁博清听着他说的话,也有说不出的感念,可也只能在乱了心思的时候,转头看向了华灯满街的车窗外。
车窗外,夜色显得分外深沉,城市笼罩在金黄的街灯里,街灯也飘逸着梦幻般的光影。梁博清看着飘渺的光影,丝丝缕缕地飘逸在街道上,也有了些许雾霭的映象。
赵炎并没说去哪,却开车来到了一家豪华酒店,把车停在了保安指挥的一个空车位里。梁博清从车窗往外看了看,惊讶地问着:“赵哥,今天这餐到底是谁请呀?”看是当地最知名的星级酒店。赵炎话音轻慢地说:“是我一哥们。他开了一家物资公司,经过了几年的拼搏,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大老板了!我提到你的时候,他就说让我和你约个时间,大家抽空认识一下。这次,还好是一个难得的周末,我才总算有机会约到你。”毕竟守了一下午,才守到了梁博清。可是,他想到是为了哥们意气,也值了。梁博清一听他说的话,还是因为不知对方的底,而有些犹豫地问着:“赵哥,你今晚说的话,都是在套我呀!噢,你这哥们搞物资,是哪方面的呀?”也听同事闲聊的时候说过,赵炎在进公司之前,也是有了名的混混。他能有现在的工作,也是公司领导看在赵凯旋是原公司的老员工,并且在公司发展的历程中,有抹不去的功绩。赵炎在无事可做以后,还是他拉下脸请求公司领导,让领导给他份职业。公司高层经过研究决定,也考虑到他唯一特长就是会开车,才把他安排在了公司的车队。梁博清进到公司,来到销售部,由于对本地不熟悉,公司领导在考虑到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,又把他安排做了销售部的司机。梁博清工作了一段时间,对他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。再由于赵凯旋对赵炎有所赞扬,即使说到赞扬的话语,也是针对赵炎在混日子过程里出现的言词激昂,被冠上豪爽的美名。
由此,赵炎终因赵凯旋的一番中肯的话语,以及适合年龄有的为人处事的态度,很快地在公司内外有了不错的名声。虽然赵凯旋提到赵炎,话里话外也还是有好有坏之分,可一些事情有了鲜明对比,才有了深重地说教意味深重。而且谁都知道人无完人,谁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缺点。赵炎又是有着硬汉性情那般的接受批评,嘴边也常挂着赵凯旋说过的话,也更加强了大家对他的新认识。当然,多数人还是知道赵炎口直心快,处事圆滑,真正的脾性却令人琢磨不透。
梁博清基于这些被同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,以及长时间的工作接触和交流,对赵炎也算是深有了解了。梁博清处事态度,也是以一事归一事去论的,直到现在,对赵炎都是十分地尊重。他并不为赵炎三十大几了还接受赵国栋的说教,就对他有任何不可描述的想法。他反而从中认识到一个人无论多大,不管多有学识,在长辈跟前也还是一个孩子,就得接受长辈教诲。
梁博清想过这些,看着赵炎一脸真诚的笑容,只得说着:“赵哥,咱们工作归工作,私下兄弟交情归兄弟交情。像今天这个安排,咱们还是下不为例吧!”才推开车门,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。
赵炎下了车,把车门锁好以后,快步地走到了梁博清的跟前,而且话没迭地应承着:“好,好,我们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走到了酒店的门前。酒店门前的迎宾小姐看到有客人走了过来,躬身地说着:“先生您好!欢迎光临。”穿着及膝的蓝色套裙,带着同色系的迎宾貌,还是空姐貌的款式。梁博清客气地看了看她们,走了过去。赵炎却满脸微笑着说:“不用客气了,谢谢啦!”也打量着门前的迎宾,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。梁博清看着他,发现它不仅世故,也与工作时判若了两人。
这时,赵炎也拨通了电话,并且说着:“哥们,我人都在大厅了。啊,我怎么还没看到有一个人影出来,和我们打个照面呢?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梁经理给你请过来了。他也是我的好哥们,平时工作忙,今天难得有时间休息,这可不是只看僧面不看佛面的事呀!”说着,听正对餐厅的楼梯上,传来了熟悉的笑语声。